一支啸箭划破天空,守卫发出警报,分明是密室的方向。相缘飞跃而起,“蝉翼刀”化五色彩虹紧随其后。
一道黑影从庄外飞射而至,守卫一拥而上,那人掌心金光四射,以强力将守卫撞飞,从人群中撕开一条道路。
相缘飞速迎上,“蝉翼刀”一振,发出一股强力声波与金光对撞,巨力四散,守卫纷纷躲避,树木假山被夷为平地。
那人手腕一转,金芒如万箭齐发,相缘手中刀一振,五色纹理如丝线蓬勃而出,与金光纠缠在一起,两人较力,僵持不下。
“不知圣尼所为何事?竟然打上门庭?”
莫提怒目圆睁,“少废话,快把我徒儿交出来。”
“可令高徒并未在府上,她一年前已经离开了。”
“荒谬!”圣尼左手一晃,擎出一把雪白的拂尘,“这是我徒儿玉红亭的兵器‘御雪尘’,有人将他放在我的门前,我一路追寻,那人潜入山庄。你敢说我徒儿失踪与你们无关?”
她说着勃然大怒,“御雪尘”化一条灵蛇直刺相缘胸膛。相缘的兵器与“流金洒”纠缠在一起,他左手急施“乾坤引”,将劲力引向一边,一声爆响,地上被凿出一个大坑。
“圣尼息怒,这里一定有误会,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
莫提不依不饶,一阵猛攻,嘴上也不闲着:“全是托词,叫慕容越出来见我,他肯定躲在耗子洞里。”
玉叶在远处看热闹,见这女尼脾气火爆,以后真要随远一些。偷眼看小红也是一脸惊恐,看来也是深有同感。
相缘被逼得捉襟见肘,旁边几座建筑轰然倒塌,这时一声轻叹,随即地上长出无数透明的触须,将两人从中分开。
慕容越一身青衣,走到莫提面前。这暴躁的圣尼收了兵器,脸上的表情亦怒亦嗔,亦惊亦怨,场面一时寂静下来。
玉叶脑筋一转,在心中狂叫:“有故事,这两人一定有故事!”
还是慕容越打破沉寂,“聆雪,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点没变,还是这样不依不饶的火暴脾气。”
莫提目光变得无比哀怨,继而恢复凌厉,“你住口,玉聆雪早就死了,在你眼前的是名满江湖的圣尼莫提,她向你讨公道来了。”
“玉红亭的事真的很遗憾,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莫提冷笑:“你也没变,还是道貌岸然,信誓旦旦。可惜我不会上当,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我就踏平山庄!”
慕容越苦笑道:“你这不是逼我吗?你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法说清楚。”
莫提目光露寒光,手中“流金洒”无风自动,“不要认为我不敢杀你,我就红亭这一个亲人,她要有什么意外,我敢把天捅个窟窿!”
慕容越还是不急不燥,“关于玉红亭,我暂时无可奉告!”
圣尼的功力凝聚,无形的杀气向外蔓延,“流金洒”的触须慢慢伸长,在她头顶形成一个巨大伞盖。相缘一看不好,就要飞身上前,慕容越伸手阻止他。
“我当年说过,聆雪要取我性命,我会双手奉上!”
“不要再提这个名字!”她一声厉吼,万道金光脱手飞出,玉叶心想:“完了,一代宗师要被穿成刺猬了!”
慕容越未动,金光从四方汇聚,临近身时,忽然抽搐萎缩,消失殆尽。圣尼一甩头,疾驰而去,风中飘来他的声音:“慕容越,我再相信你一次,一月之后,我会再来……”
玉叶心中佩服,“这人深知女人心,以静制动,一定是情场老手。”
相缘向家主引见,慕容越向玉叶拱手,“近日抱病,未曾和小姐相见,请多多见谅!”
玉叶笑道:“家主稳如泰山,谈笑间就退了强敌,小女子佩服之极!”
相缘听出她口中有戏谑的意思,赶紧插言:“她是家主的故人,碍于情面,家主不好出手。”
玉叶心想:“什么故人?是老情人吧!”她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家主重情重义,是真英雄!”
场面有些尴尬,幸亏小红匆匆跑来,“小姐,玉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