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点头同意:“爱卿放心,皇城司会鼎力相助。”
他目光转向花酌:“这次平乱,花爱卿功不可没,你要何封赏?”
花酌早就想好,迫不及待叩头:“肯请圣上赦免我花家无妄之罪!”
“花家与奕王交好,也是无心之过,联既赦免了奕王,也该赦免你全族之罪。只是你花家财产联已挪作军需,恐无力返还了。”
玉叶暗笑,这皇帝举国之富,竟也吝啬抠门。
圣上转望向她,“你虽是女儿身,危难之时,力退强敌,当立头功。可是你朱家金银如山,富可敌国,联都不知如何封赏了?”
“那请陛下封个官呗!”
皇帝被逗笑了,略一沉思,“联封你为‘一品诰命小姐’,出阁后,改为‘诰命夫人’,你可满意?”
玉叶自然欢天喜地,叩头谢恩。众人退出去,李炙脸色转为黯淡,冯渊善于察言观色,轻声问道:“心腹大患已除,圣上还在担忧什么?”
“薛恭谦为相20余年,在朝里根深蒂固,扶植势力,奕王之乱,他左顾右盼,坐收渔利,羽翼渐丰,这股势力不可小觑啊!”
“那皇上可以削弱其权力,打压其党羽,防患于未然!”
“薛相是前朝重臣,德高望众,贸然动手,难以服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
冯渊回到府中,已是夜色阑珊,他在后院凉亭小憩,仆人献上酒菜。冯渊小饮几杯,月已初升。
这时有个黑影一晃来到他身旁,冯渊放下酒杯,问道:“事情进行是否顺利?”
“正如督主所料,薛相派人找到属下,将我收入他的麾下。”
“那他是否还有怀疑?”
“督主的苦肉计演得真切,薛相深信我已穷途末路,对属下委以重任。”
“很好,皇上对薛相心存芥蒂,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那人回道:“属下会暗地行事,将薛相的势力一一瓦解。”
冯渊摇头,“非也,你要助薛相壮大势力。切记,所有的心腹大患没有了,我们就成了心腹大患。”
“还是督主高明,属下谨记。”
“好了,不要再来见我,深深潜伏,等待时机……”
三日后,朱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皇上御赐牌匾“诰命之家”在中堂挂好,玉叶穿上诰命服,登堂入室,光鲜荣耀。
等宾客散去,朱奎拉住她的手,“女儿啊,你如今光宗耀祖,让为父扬眉吐气,再也不用向那些官宦点头哈腰了。”
玉叶笑道:“这都是爹爹的福份!”
“真是双喜临门,王公大臣纷纷登门提亲,为父遴选一番,大将军冯渊,朝中重臣,武将第一人,是首选的金龟婿。”
玉叶啐道:“想老牛吃嫩草,真是白日做梦!”
“那薛相的长公子乃原,家门显赫,玉树临风,也是不错的人选。”
〳玉叶嗤之以鼻,“就那爱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本小姐想想都恶心!”
朱奎无奈,“那就花酌吧,花家已被赦免,与我朱家也算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那个又呆又傻的笨小子,女儿不稀罕!”……
西城外,朝阳升起,芳草凄凄,两人一骑正道别离。
瑶渺一身青衣,斗笠遮面,即将远行,“多亏妹妹窥得天机,我才以假死逃过大劫,如此恩情,姐姐永世不忘!”
“妹妹也为你高兴,姐姐终于挣脱牢笼,天地广阔,你从此能展翅飞翔。”玉叶说道,话题一转:“对那两个男人,姐姐真的再没有牵挂?”
“情是最凄苦的东西,历经生死,我才参透,姐姐要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瑶渺泪眼迷蒙,上前拥抱她,“姐姐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真的谢谢你!”
两人洒泪而别,瑶渺打马扬鞭而去。一旁花酌有些失落:“本公子好似透明的?她能假死脱身,难道不应感谢我的‘花莹散’?”
“好了,你的功劳最大,我感谢你!”玉叶轻拍他的肩膀。
花酌想趁机握她的纤手,却招来温柔一击,“玉叶,我们的事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玉叶俏脸一沉,“我们不熟,有什么好谈的?本小姐还有重要的事情,我要去慕容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