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惊才风逸,自是一见难忘,只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白卿卿说的实话,裴凌舒真真算是她两辈子加一块遇到的男子中,十分出众的,若非她前世被伤透了心,早断绝了儿女之情,她怕是都要对裴凌舒生出倾慕之意来。
裴凌舒不管是笑容还是举止言行都很令人舒服,如沐春风,相见即是缘,白卿卿邀了他一块儿坐一坐。
“裴公子不是宣城人士,是来此地探亲的?”
“也算是,我在宣城有些故友,许久未见,来探望探望。”
〲“那公子可见着了?”
裴凌舒唇边笑容轻浅,“有见着的也有见不着了的,世间常事。”
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而一旁有两个孩童在玩耍,口中不自觉地唱起了那首童谣,刚唱到一半,旁边一位妇人赶忙来制止,“说了往后不准再念叨这些,又忘了是不是?”
两个孩子齐刷刷地捂住嘴,似又觉得对方的动作可笑,放开手嘻嘻哈哈笑出来,浑然没放在心上。
裴凌舒余光瞧见白卿卿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两个孩子,等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才轻声道,“前阵子大街小巷都是这首童谣,听闻锦衣卫衙门都惊动了,闹得沸沸扬扬。”
白卿卿回神,神色黯然,“也不知这童谣究竟从何而来,想要告诉世人什么,真有冤屈为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人知晓,当中怕是会有什么不能与外人道的难处。”
“你……是这样认为的?”
“我听闻锦衣卫大人到如今也未曾查到童谣从何而来,能逃得过锦衣卫的鹰眼做下此事,定是个奇才,做什么怕都能一鸣惊人,童谣只能让人注意到西南叛乱一事,没有更多的指向,要么就是此人想哗众取宠,要么,就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