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依然有自信来我大华搅动风云。”
“但你真觉得自己能有本事活着离开大华吗?”
洛蝉细数着魔族这几万年来与人族的纷争,几乎每一次大战,都是魔族率先挑起,也都是以魔族的失败告终。
回想着以前自己种族的耻辱历史,尚付原本那得意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那原本就如同鲜血一样猩红的双眼,此刻变得更加赤热,仿佛那眼眶之中的并非是眼睛,而是装着满满的岩浆。
“你找死!”尚付低吼着,杀意已经不自觉的攀升。
然而洛蝉此刻却淡定无比道:“我觉得这时候你应该不会杀我吧?”
“毕竟我现在是你的猎物,是你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研究对象,不是吗?”
很显然,洛蝉此刻也认清了自己在对方眼中的价值,即便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她却能清晰的知道,自己这样珍贵的研究对象,对方是绝对不会舍得下死手的。
尚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尚付嘴角再次扬起狰狞的笑容,朝着洛蝉威胁道:“但是你放心,今后的过程中,我一定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可即便是这样,洛蝉的脸上依旧看不见丝毫的恐惧,反而是嘴角的嘲讽又深了几分。
然而尚付又开口道:“洛院长,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清楚你现在心里的想法吧?”
“你之所有故意跟我说这么多话,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对吗?”尚付那猩红的眸子,如同能够洞察他人心底的利剑。
一瞬间就将洛蝉全部的伪装撕扯殆尽。
其实就如同尚付所猜测的一样,一般在面对一个魔族且遭遇如此绝境下,洛蝉其实会毫不犹豫的现在引爆丹田,即便不能与对方同归于尽,那至少也得从他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然而这一次,洛蝉却主动与尚付絮叨,说了很多其实她根本就不愿意去说的废话。
归根结底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进而等来内院长老的援救。
然而当尚付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后。
洛蝉只觉得心头好像被对方插上了一柄刀子,此刻正在呼呼的往外流淌着血液。
但她依旧克制着本能的恐惧,保持着淡定不迫的姿态。
瞧见洛蝉不为所动,尚付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本事。”
“但跟我比起来的话,还是差的太远了一些。”
尚付两手一摊,满脸无所谓道:“其实你是不是在拖延,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所谓。”
“因为我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对我而言你就是猎物!”
“而要抓捕一只猎物,除了耐心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设置好一个优秀的陷阱。”
尚付说着,再次打了一个响指,赫然间在原本的光幕之外,又显现出了一道更为显眼且范围更大的光幕。
在看到光幕的一瞬间,饶是洛蝉这般心性坚定的修士,此刻眼中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抹绝望。
因为这道光幕,名为‘蔽天法阵’。
这个法阵的作用极为简单,就是能够隔绝光幕之内的一切能量活动,至于是否能够被外界之人所察觉,就需要看外面人的神识等级,以及蔽天法阵的阶数。
尚付笑道:“你知不知道,光是为了抓你,我甚至早就在两个月之前,就开始着手布置这道拥有九阶品级的蔽天法阵了。”
“九阶!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此刻就算是天神降临,也不可能察觉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终于是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亮出,终于是看见了洛蝉眼中的绝望,尚付此刻得意的如同一名打了胜仗的将军,开始仰天长笑着。
赫然间,他猛然发现,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好似在云层的下端,可在尚付看来那玩意却又相当的大。
同一时间,正在福吉背上看风景的张重黎,忽然听到了福吉开口向自己说道:“尊者,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张重黎百无聊赖道:“这满地都是兔子啊,鸡啊,小狗什么的,究竟哪里好玩了?”
福吉笑道:“刚刚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九阶的蔽天法阵。”
此言一出,刚刚还一脸倦怠的张重黎,忽然就来了精神。
毕竟一个九阶的蔽天法阵,布置起来也是相当的耗时耗力。
<bA/> 有人愿意下血本布置这玩意,那一定是在法阵里面干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事情。
此刻张重黎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立马爬到了福吉头上,激动的问道:“法阵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快点说说。”
福吉泛起一阵苦笑,心想都百亿年时间了,尊者还是这么喜欢八卦。
“稍等,我用神识看看。”福吉说着眼中迸发出一道华光,只是简单的朝着蔽天法阵的方位扫了一眼。
“尊者,好像是一个魔族正在与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对决。”
“魔族除了施展了蔽天法阵之外,好像还布置了一个隔绝灵气的封灵阵。”
张重黎见状,顿时没了兴致:“切,金丹期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然而此刻一旁的洛离反而是来了兴致,毕竟这丫头当年可是参加过人魔战争的,与魔族也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一听说大华境内出现了魔族,洛离下意识的就开口向福吉问道:“前辈,您可以将里面发生了什么,让我们看一看吗?”
“这个简单,”福吉神念一动,随即将自己用神识探测到的画面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第一幕画面,便是身负重伤的洛蝉,那绝望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