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天南海北瞎聊了几句，宁窈一直以为艺术家都会有点自视清高的毛病，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结果梁禹跟她想的完全不同，非但没有那股清高劲儿，还有点儿过于随性外放。
他话很多，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只是两个圈子的人，很多话题是不共通的，他感兴趣的话题，说出来其实没几个人想听。
尬聊了一会儿，宋妍就打断了他，开口跟江玄清提了一下合作的项目。
梁禹瞬间把视线转开看向一旁，没说不耐烦，但明显是没兴趣，且不爱听。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私下里是怎么相处的。
饭吃的平平淡淡，气氛不说很好，但也不算差。
只是快到散场的时候，梁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按铃叫了服务员进来，点了酒。
他说，“刚刚都忘了，聚餐怎么能没有酒，来来来，咱们喝点。”
宋妍皱了下眉头，语气很温和，“都要吃完了，就别喝了。”
梁禹看一下江玄清，“你不喝吗？”
江玄清说，“我开车。”
梁禹转而对宁窈，“我们俩喝点。”
宁窈说，“我不会。”
“生意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梁禹笑着，“你就是不想跟我喝。”
他自顾自的说，“你们不喝我喝，酒是好东西，喝完了，脑子晕晕的，灵感就来了。”
宋妍把视线转向一旁，宁窈瞟了她一眼，依稀能在她眼里看出厌恶。
服务员端了酒过来，梁禹打开倒了一杯，一口干了，然后砸砸嘴，“别说，这贵的酒就是好喝。”
气氛因着他这一番表现稍微有点凝滞。
宋妍深呼吸了两下，对上江玄清和宁窈，“来来来，吃饭。”
宁窈吃的差不多了，江玄清也放了筷子。
梁禹自斟自饮，也没一会儿一瓶酒就下去了。
看得出他酒量是真不错。
可能是没喝尽兴，他又按铃叫了服务员。
宋妍有点受不了，“要喝回家喝，回家随你喝，我们都吃完了，要撤了。”
“要撤了？”梁禹打了个酒嗝，看了看江玄清和宁窈，“你们都吃完了。”
他又看了一下桌上的菜，肯定没有光盘，还剩一些。
他说，“那你们先撤吧，我自己吃。”
他又看向宋妍，“一会我自己回家就行。”
宋妍盯着他看了好半晌，“随你吧。”
叫了服务员又上了瓶酒，然后结了账，他们从包间出来，留梁禹一个人在里面。
走出来后，宋妍开始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江玄清没说话，宁窈回应的，“没什么笑话不笑话，梁先生这么洒脱，也挺好。”
宋妍等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是挺洒脱的，都不管别人的想法，指我行我素。”
走出饭店，三个人在门口站定。
宋妍眯着眼睛看着马路，自顾自的嘟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喝完，我也不管他了，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也丢不了，一会儿等他自己回来，又不是不知道路。”
说完这句，她转头看江玄清和宁窈，“所以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们。”
江玄清嗯一声，“确实你得羡慕我，我女朋友人很好，从来不用我操心。”
宁窈没忍住笑了，在他腰上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