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夜狂风。
禟王府围墙高耸的围墙被团团围住,林楠跟在裕王身后走向禟王府。
裕王转脸看向林楠:“林楠!”
“在!”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是!”
裕王抬头看着禟王府的牌匾,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扣响了厚重的朱门。
门房将门打开,探出半个头就被林楠的人一把按住,内卫推开门迅速有序的涌入禟王府包抄。
禟王的房门被轻轻叩响,禟王妃起身来,穿了衣裳,禟王睡得正酣,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敲门?”说完禟王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禟王妃将门打开,惊谔地望着眼前的裕王。
“四哥!”
“把老六叫起来,我们等他。”
“是……”
禟王妃转过身去叫醒了禟王,为他穿衣是她手脚都在颤抖着,禟王抬手捂住王妃的手柔声道:“你待在这儿,没你的事。”
禟王妃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爷,您这是为了什么,我们做了什么?”
禟王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他的手绢,给王妃拭泪。
“没你的事,别哭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身为皇亲贵胄,享了这个福,也挡着寻常人受不住的罪。”
禟王妃不解地望着禟王,禟王穿好了衣裳便出门去了,留下一无所知的王妃独自在房中担惊受怕。
客厅。
侍女上茶来,禟王抬手邀裕王喝茶,打了个呵欠道:“四哥大半夜带着人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抄家取证。”
“四哥,就算你权势滔天,也不能这么胡作非为吧?”
裕王道:“弟弟,玉熙的身世,是你往外说的吧?”
“四哥,您这是报私仇来了?”
“你这么说,看来你是知道的了。”裕王将拐杖靠着茶几放在一边,内卫在禟王府里翻出了去年京城外闹过一阵的侵地案的地契,翻出禟王卖官鬻爵的证据,与木子左告知裕王的丝毫不差。
“六弟,我这里在有你做这些的证据,今儿去了趟宫里,我是奉了皇上的口谕。”
禟王笑了:“不愧是四哥,父皇用你做内卫头头还是有识人之才的。”
裕王含蓄一笑,吩咐内卫将东西带宫去,就在装箱上车的空档,禟王依旧面不改色和裕王相邻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