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江东的拜师与咱关中一样不?”
“我做的汤饼那鲁母都夸赞好吃呢,不像是会计较这些的。”
“计不计较,都要去借束脩制礼,就怕那鲁家子嫌咱三郎愚笨……”
眼看着这对翁媪走远,夏侯渊与张郃再次对视一眼,其中数不尽的惊讶。
此刻两人很想上前去敲敲门,看开门的是否真是鲁肃,但另一方面也知晓这样太过唐突,毕竟只是见过而非旧友,且旁边还有那马谡的似笑非笑:
“两位将军,天色不早,还请速回。”
于是两人也只能放弃有得没得的想法,一起返回了别院。
只是等关上院门后,夏侯渊与张郃再次对视一眼,同时道:
“鲁肃竟被擒也!”
“鲁肃竟已降也!”
一字之差,夏侯渊拧了下眉头随即展颜笑道:
“儁乂勿忧也,等吾写书信与大兄,也定与汝家人报一声平安也。”
张郃面带欣喜道:
“那便先谢过夏侯将军了。”
在路上时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在肚子里要商议,但此刻反倒是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了。
再次寒暄两句,夏侯渊便看着张郃回了房间睡下。
他也同样回屋,只不过是点起了一盏油灯,铺平了信纸打算依那刘备所言给大兄修书一封。
只是等提笔蘸饱了墨,夏侯渊不知为何反倒是想起了用宴时刘备的酸碱之说,口中生津也想起来了那面食的甘甜之味。
“这诸葛亮知战阵晓政事通工学也就罢了,竟还能熟庖厨之事?”
夏侯渊嘟囔着表示难以理解。
而夏侯渊记得的这茬,在次日便传入了孔明的耳朵里。
听着简雍绘声绘色的描述,庞统直接乐不可支道:
“这般说辞真是孔明所教?”
孔明摇摇头略有无奈:
“此前便因草木灰制碱而有试言万物皆有酸碱之理。”
“以碱水除面酸亦属顺推,皆因看主公感兴趣故随口所说。”
“没想到……”
想着夏侯渊的茫然询问,孔明觉得自己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就算孔明自己听起来主公之言也是茫然的。
不然……还是等有空时再详细与主公说一下这酸碱之理吧。
心中下了决定之后,孔明用一支铁棒轻轻敲了一下面前这个硬邦邦的仿佛石块一般的东西,好奇道:
“这便是那肥皂?”
拜孔明以碱水制甜面的关系,以及草木灰制碱本身也就简单的原因,长安的制碱坊搭建的很早。
看过光幕后庞统第一件事便是直奔碱坊,想要将这个听起来简单的肥皂先做出来。
但此刻看着眼前的白色仿佛石头一般的东西,庞统也有点不确定了:
“应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