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他打了个电话,不知道是给谁。
下边的剧情来到了全片的**。
荧幕上,分成了四块场景,做的事却是同一个目的——扫清障碍,除掉威胁。
这样的平行叙事手法,极大的增加了戏剧张力,也让观众们看的很爽。
就像三当家临死前暗示的那样:既然注定要当古惑仔,为什么不去当最大的那一个,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上。
电影里。所有的行动都是同时展开的。
第一个除掉的是二当家,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倒也很有姿态,喝着小酒,从容赴死;第二个是警长摩根-弗里曼,他知道卧底的身份,也不能留,打电话约在废厂房后,一命呜呼;第三个第四个都是警长的上司,他们也都知道身份,但杀他们不能太光明正大,于是连续策划了车祸、火灾等颇为“意外”的手段将其毙命。
与此同时,“金门党”约定的选举大会开始进行。
现在,全社团上下,没有比汤姆-克鲁斯更合适那个位置的人选,话事人之位,舍他其谁?
激昂的音乐声中,一大群黑色西装男推开大门长驱直入,他们分成两列,隐隐围住了所有在场投票的社团老资历。
然后,汤姆-克鲁斯在一众期待、害怕的视线中,登顶而出。
随着他的走近,一位很有眼力见的墙头草赶紧说话道:“凯登-伊恩先生已经申请了新会长的候补资格,有哪位有异议吗?”
说话间,一位小弟拉开最上首的座位,汤姆-克鲁斯从容的坐下。
在他的扫视中,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以示尊敬。
选举的结果毫无意外,汤姆-克鲁斯在一片恭维声中,来到了权力的巅峰。
但他其实并无多少喜悦,骨子里,他并不渴望什么权力与地位,但不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永远都无法解脱束缚。
此时,他若有所思的想起很多年前,警长摩根-弗里曼招募自己当卧底时的场景。
“凯登-伊恩,出生于洛杉矶。你父亲是警察,对吧。”
那时的他无比青涩,面对上司的问话,还会显得手足无措,回答的也磕磕绊绊,“是......是的。”
摩根-弗里曼看完档案,把它撕毁,在汤姆-克鲁斯不解的眼神中,淡淡说道:“跟我一起做一件事吧,有件正适合你的事。”
“什么?”
......
凯登-伊恩又想起了大哥护着他在街头砍人的时候,他虽然是警察,近身搏斗也足够优秀,但小混混打架,可不管这些。
不知为何,他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这个笑容也是他在全片中唯一露出的笑脸。
银幕上,忽地开始滚动一长串的演职员名单,影厅的灯光也慢慢亮起,观众们就像是突然回到了现实里,凝固着各式表情,似瞬间转换了一个世界。
“可惜,还是商业因素太浓郁了。”那几位意大利小群体中的一员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要是去掉那些有的没的,这部电影从光线以及镜头叙事的调控来看,都属实不错。
“戛纳电影节变味了啊,竟然这样礼遇一部商业化的电影。”
这还是大家心目中的艺术殿堂吗?
自甘堕落。
嗯,他们这一次带来参展的影片,全是聚焦家庭伦理的,什么小姑爱上我,与后妈不得不说的故事......
总之,剧情是围绕着黄暴污这方面展开就对了,当然,意大利导演也很爱玩,不比法国浓郁的文艺气息差多少,各种大尺度镜头实拍自是理所当然。
只可惜,人家组委会看不上他们啊。
“啪啪啪......”
影片结束后,隔了几秒,开始有人站起来鼓掌,紧接着,全场的观众都一一起身,使劲的拍着巴掌。
没有人离开,他们感谢这样一部电影,感谢导演编织的这场梦境。
有时候,电影节上的观众就是这样可爱,他们并不吝啬自己的鼓励,就算电影不合他们的胃口,也少有破口大骂的。
这样的情形,莱曼见的多了。但还是心下觉得舒服,脊梁骨一阵阵的发颤。
他爱拍电影,仅此而已,也非常喜欢有人支持他、为他的作品送上夸赞。
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站起来,扭过身子冲观众席摆手示意。
那一张张面孔,近的很近,远的很远,却都如此可爱,满满的肯定和欣赏。
见导演挥手,掌声越加热烈,如海浪般冲刷着大大的会场影厅。
随后,有工作人员拿来话筒,莱曼站在边上,准备回答一些记者的问题。
他们也并没有刻意等到观众散场,非常随意就开始了。
围过来的大部分是法国本地的媒体,还有一些是临近国家的,如英、美、德。
接受采访的经验多了,也没有一开始的不知所措。
大家神情闲散的聊着,就当是唠唠嗑。
看着几位外国记者对这部电影的称赞,那些法国记者特自豪,感觉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味道。
对于莱曼这样一位能在好莱坞闯荡出来的导演,法国媒体的吹捧从未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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