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眉头微微皱起。
容既又继续说道,“而且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一句,这块蛋糕太大,你怕是吃不下。”
“呵呵。”程放又笑了起来,“这还说不是不信任我呢?”
容既跟着笑,“谨慎一点也没错,毕竟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程放笑容僵住。
那扣着酒杯的手更是在那瞬间收紧!
“哦,所以你也是怕郁时渺所以才不敢玩的的吗?”他又说道,“这样墨守成规的生活,你不觉得沉闷了一些?”
沉闷?
容既心里直笑——当然不会。
让他现在每天不上班跟郁时渺在一起都可以。
他们之间能玩的样式可多了去了。
当然了,这样的乐趣程放是体会不到的。
毕竟……他已经没有老婆了。
容既心里想着,面上却只说道,“生活的新鲜感在很多方面,而且我是一个生意人,因小失大的事我从来不做。”
别说他对别人的身体没有兴趣,就算有兴趣,他也不会动这方面的念头。
——单纯的肉体的发泄是低级生物才会做的事情。
那些画面在他看来就好像是两条翻滚的肉虫一样,毫无美感,甚至恶心。
容既的话大概戳中了程放的什么痛处,他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
但很快转过了目光,丢了浴巾后,重新一头扎入泳池中。
水花四溅。
容既看了一眼后便再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就走。
……
虽然他一口酒没喝,也没有碰任何一个女人,但上车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带了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
他直接降下了车窗。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他回到了水禾湾。
郁时渺已经睡着了,但卧室的地灯还是开着。
那暖色的灯光让容既勾起了唇角。
他倒是没有直接过去,只先去浴室冲澡换了睡袍。
头发还未擦干他便上了床,伸手将她捞了过来。
时渺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在他靠近的瞬间还是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脑袋靠了上去,手搂住他的腰。
容既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将手往她的睡衣里伸。
时渺哼了一声,“我要睡觉。”
“嗯,你睡你的。”
容既每次都这么回答,但哪次她不会被折腾醒?
时渺有些懊恼,正要抬脚去踹他的时候,容既却将她的动作扣住,再说起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婚礼那天,你还是劝严歌不要出席的好。”
时渺果然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什么?”
“你知道深海中的鲨鱼在什么情况下会对人进行攻击和猎杀么?”
时渺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容既一边将她的衣服丢在地上一边缓缓说道,“在闻见血腥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