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说,免得惹祸。
伙计们嘴都很紧,谁也没多说,前面的人还知道是店东家过来了,后来的人甚至不知道那两位为什么没打,现在这两位哪里去了?
齐管事重新上楼,在包间里见过虞兮娇。
“打听出钱庄的事了吗?”虞兮娇道。
钱庄是生意人,生意人的事情更应当有生意人打听。
“属下去打听过了,具体谁是东家并不清楚,那一家东家似乎一直没有在人前露脸。”齐掌柜皱着眉头道,“属下去钱庄存过钱,也和钱府的管事说过话,但只要说起他们的东家,就只是一个字‘严’,嘴特别的严实,往往顾左右而言其他。”
钱府的管事是个聪明人,但凡他把话带过去,那管事就把话带偏出去,一看就知道不愿意多谈。
“三姑娘,过几日属下再去查。”齐管事道。
“不用。”虞兮娇摇摇头,“这事你暂且先别管,如果有来往,就正常的生意来往,不必刻意去说。”
“不查了?”齐管事一愣,之前三姑娘特意叫自己上门,吩咐的事情就有这一件,可见是极重要的。
“暂时不查,既然这东家身份掩得如此严实,必然不是普通人,若你过分的打探,只会生出怀疑。”虞兮娇摇摇头。
袭衣斋的老板是自己,京中许多人都知道,若过分了就会暴露自己。
“那几套彩羽雕花细瓷碗碟,有消息吗?”虞兮娇道。
“属下去打听过了,请不少朋友帮忙打听,但就是没打听到消息,倒是有相似的,主子是不是需要?”齐管事道。
这是那天虞兮娇吩咐他去做的另外一件事情。
这套彩羽雕花细瓷碗碟,是一整套,往日是外祖母的收藏,最初的时候,外祖母是要给自己的,说要当自己的嫁妆,她没要,小舅舅也很喜欢这套,往常没少在她面前炫耀,若让小舅舅知道外祖母给了自己当陪嫁,可不得心疼死。
这套碗碟,不只是精致在上面的雕花,还有些细小的字体,上面刻着一首首小诗,每一只碗碟上都有,有一些还不是外面流传的,但也极其的华美,最得文人雅士的喜欢,相同于那些绝本了。
外祖母私下里说要把这一套送给自己的时候,虞兰萱就笑着拒了,只说自己不喜欢,拿了另外的一套碗碟。
外祖母不知道,还以为她真的喜欢那一套碗碟,欣然同意。
如果真的有些精品流落出来,虞兮娇觉得这一套很有可能,但凡是个读书人,看到这一套都很喜欢。
李贤也是读书人。
至于习三说的那些,虞兮娇另外有一种猜测,却不知道这套碗碟在不在习三送走的那部分箱子里。
“相似的不要,就说要这一套,高价收购。”虞兮娇道。
“主子的名头?”齐管事一愣,忙道,所谓高价收购,他一个店铺的管事当然不够。
“对,高价收购,甚至不只是这一些,但凡从安国公府流出来的精品都可以。”虞兮娇默了默后,又道。
“三姑娘……”齐管事一惊,“安国公府的事情说不得。”
“无碍!只说府里收购的,想给我当嫁妆。”虞兮娇唇角微微一勾,极自然的道。
齐管事张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种事情是姑娘家自己可以说的吗?
自家姑娘怎么能说得这么坦然。
〲见齐管事张口结舌的样子,明月笑了:“齐管事放心,齐王世子之前有表示过喜欢安国公府的旧物,既然是齐王世子的意思,我们府里自然也得表示表示,给姑娘当嫁妆,就是送到齐王府去,齐王世子会喜欢的。”
这话算是给齐管事解惑。
即便如此,齐管事还是担心,看了看虞兮娇欲言又止。
“齐管事,有话尽管说就是。”看出齐管事有话说,虞兮娇笑道。
“三姑娘,属下之前也听说这种说法,但齐王世子之前喜欢……现在未必喜欢,三姑娘若是这么去寻,寻来又不喜欢,可不是浪费钱财?”齐管事担忧地道,他怕自家花大价钱找来的东西,不能如主家想好地讨好齐王世子。
都说齐王世子喜怒无常,他的喜欢真的长久吗?而且在齐管事看来,齐王世子喜欢安国公府的旧物,这事就很蹊跷,怎么就喜欢了?
消息来的莫名其妙,听的人也莫名其妙,只能说这位齐王世子想一出是一出的。
“齐管事不必担心,齐王世子喜欢不喜欢,我现在也不清楚,但齐王世子不喜欢现在的安国公府是肯定的,可能……就是斗斗气吧!”虞兮娇笑了,理由她早就想好,原就打算通过齐管事透露出去,需要懂的都懂!
既然什么都掩在厚冰之后,她就来一记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