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扬山侯世子是七公主未来的驸马。
你要害我未来的世子妃,我就给你的驸马送女人。
这逻辑强大得让中山王世子心头一哆嗦,就算有些小心思,立时也没了,想好好的,就不能得罪封煜。
这位就不是一个宽心的。
若真论起来,七公主也是暗算了自己的,自己才是那个该出手报负的人,这么一想,中山王世子心情又好了许多……
两个人在院子里说说笑笑,透着几分惬意,外面驿站的驿丞却急得团团转,京城传来消息,让这两位世子赶紧进京,偏偏这两位就耽误在他这里,到时候说不得他这个小小的驿丞就要受罚了。
驿丞都要哭了,搓着手在外面转悠了许久,最后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求见,他现在只求这两位爷快点回京,可别在他这里再耽搁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不说官职,他项上的人头都要保不住了……
之前七公主被打这事虽然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行刑的,但宫里许多妃嫔都知道。
当时知道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谁也没想到皇后会亲自执刑打了七公主,听说还打得七公主见了血,这可不是假的。
七公主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种罪。
当然,这具体的事情如何,那些嫔妃也不知道,只知道七公主被打了,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连七公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打了,其他人就更不安了。
张宛音并不知道虞兮娇出事之后,七公主被皇后打了一顿,她虽然在宫里也有些人手,但这些人手也不是随意能出宫的。
也因为因为张宛盈的事情,还有待商议,在其间她还可以进宫向七公主和皇后表忠心,也可以向太后娘娘哭苦,还可以从婶母手中要些好处,二叔手中有人,这一次应该也有暗中跟着过来的人。
张宛音自己的人手,最初的一部分是她父亲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她后来有心特意找的,也没敢在京城找,回镇南侯府的时候,暗中也找了父亲的一些旧部,在里面挑选了一些,这次进京,她暗中的人手不少。
可再不少,也就有数的,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在二叔的地盘上也不可能大肆地找人、收人。
但二叔不同,二叔现在是镇南侯,手底什么样的人没有。
二婶母女进京,人手恐怕真不少,若是能让二婶放出一部分为自己所用,再慢慢地调教,必然可以成为自己最值得用的人。
可她偏偏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解决了,七公主主动提议让张宛盈进扬山侯府,这事听起来可真是意外。
七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主动?
就算最后被逼得不得不同意,也不会这么快就马上提议了。
张宛音想不通,是因为不知道她离开后宫的后续,也因此这事让她受损颇多,许多计划还没有实施,也就只用了一个张宛盈求死的事情。
沉默地坐在屋子里,眉头紧皱,很是纠结,她如果在宫里,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什么也不知道,如同被人掩住了双眼。
“郡主,端王殿下来了。”一个丫环在廊下禀报。
张宛音一愣,随后走到妆台前坐下,整理起妆容,大婚在即,两个人其实是不能见面的,端王此来应该也是为的张宛盈的事情,张宛音却想私下里见见端王,在镇南侯府处处不方便,连消息也只能道听途说。
有些事情,她得向端王交个底。
封兰修此来的确是为了张宛盈之事,镇南侯府是他的岳家,就算他不想管,这事也得落到他头上。
<bB/> 对镇南侯夫人说了宫里的事情,李贤特意进宫拒婚,但是压了下来。
镇南侯夫人千恩万谢后,坐在一边抹起了眼泪。
正事说完,封兰修看了看左右,直言道:“明庆郡主可在府上?”
镇南侯夫人抹了抹眼泪:“宛音在府里,之前为了盈儿的事情,宛音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我这段时间只顾着盈儿,怕是委屈到了宛音,端王殿下既然过来了,就请去看看宛音,替我问问宛音还需要什么。”
镇南侯夫人很识趣,话说得也好听,封兰修很是满意。
向镇南侯夫人辞别后,封兰修跟在镇南侯府的婆子身后往张宛音的住处过去,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快,封兰修同样也是一个措手不及,有些事情他还得问问张宛音,有些消息皇后封锁的厉害,就算是他也不便刻意的去打听,生怕犯了什么忌讳,整个后宫的气氛很诡异,也透着些紧张……
婆子引着封兰修进去,走到一半就遇到了张宛音,两下里也没再回去,就近找了一处阁楼坐下说话。
丫环送上茶水退下楼,阁楼上就只有张宛音的心腹丫环和封兰修以及他带着的心腹内侍。
封兰修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重重地放下,而后看向张宛音直言道:“明庆郡主,那日虞三姑娘进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