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之前是想问能不能个人进货吗？我带你去里面见一个管事的人吧，我毕竟是一个看大门的，我也不好说这些事情。”老大爷从门卫亭里出来，招呼李程程跟他一起进屠宰场。
李程程犹豫了片刻，便抬足跟上，这个时候屠宰场里很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估计大家都在午休。
老大爷领着李程程来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外，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人说‘进来’，便打开门，领着李程程进去，“主任，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位想要从我们厂里进货的个人。”
李程程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她也知道，既然要做生意，那肯定会接触越来越多的人，所以她得拿出自己的气势来，于是她上前一步，礼貌的开口，“主任，你好，我是李程程，我想要了解一下，个人能在屠宰场进货吗？我想进猪下水和牛杂，如果有鸡鸭鹅杂也可以。”
李程程说完话，瞥见了主任桌子上的名牌，看到上面的名字‘杨正气’三个字有些诧异，因为浩然正气这四个字是放在一起用的，所以这个主任上面肯定有个哥哥叫杨浩然。
“家畜的下水，臭烘烘的，愿意买的人真不多，屠宰场都是逢年过节给员工发下去当福利的，但就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全部消耗完，如果有私人来批发的话，当然是可以的，是你想要来批发的吗？”
杨正气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看上去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给人一种非常禁欲的感觉。
杨正气就这样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原来这就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她，他父亲真的就没了，也是因为她，他父亲身体存在的问题才被查出来了。
所以就算不可以私人批发，他都会同意她私人批发，更何况现在鼓励并且允许农民自己找赚钱的营生，他们这儿也是希望有人过来批发的，这样也能帮屠宰场解决麻烦不是吗？
李程程点点头，“对，是我要批发，你们这儿批发有什么要求吗？是多少起批呢？还有价格又怎么样呢？”
赶大集的时候，猪肉摊上的猪头卖四毛钱一斤，猪蹄五毛钱一斤，这是零售价，人家也是要赚钱的，所以批发价应该是零售价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猪头的批发价应该在两毛左右，猪蹄在两毛五左右。
但是人家会不会欺负她一个女人，故意狮子大开口，那就不好说了。
杨正气对老大爷说道，“大爷，麻烦你去统计一下厂里现在还有多少下水。”
“好的。”老大爷得了命令，急忙转身离开。
“统计数量需要一段时间，你先坐一会儿吧！”杨正气说道。
“谢谢杨主任。”李程程道谢后，就走到窗户边的椅子那儿坐下。
杨正气倒了一杯水来，递给李程程，李程程有些惊讶，随后伸手接了过来，“谢谢杨主任。”
“是我应该谢谢你。”杨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