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世倾很是满意;他蹲下身捏着那个姑娘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叫什么?”
“顾清淑。”顾清淑害怕的望着世倾;只见那张俊美冰冷的脸上,有双深沉黝黑的双睦正紧盯着她,看似深情,实则恐惧!
“样貌倒如其名,胆子却不凡!”世倾嘴角一笑,捏着清淑的下巴一同起了身。
“还不滚!”说那些跪着的女使。
“是!”语音一落,姑娘们速速起身作揖落荒而逃;几个姑娘这才退到二厢房,便听见世倾屋里头传出来一声痛喊,正是清淑的声音。
“快走快走...”几个姑娘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她们虽喜欢世倾的颜,也喜欢世倾的身份,可她们更怕死!
世倾的为人做风,府里的人可是最清楚的,是个不能招惹的主。
......
翌日一早。启蛰早早候在屋外,毕竟屋里还有个清淑姑娘,他不能冒进。
启蛰颤抖着身,藏在斗篷内的双手紧抓着,一团团白色的烟雾随着呼吸从鼻口呼出。
没想今个的天比昨日竟还要冷些;院里打扫落雪的女使个个披着厚重的斗篷,时不时还打着颤。
“二哥儿可醒了?”李妈妈从身后快步走来,她是替孟碧霜来问话的。
“李妈妈,二郎君还未醒。”启蛰作了揖礼。
李妈妈望了望房门,屋内确实未有动静,又道:“听说,昨夜二哥儿留了姑娘,可知叫什么?”
“听下边的人说,是叫清淑来着。”启蛰回。
是她,李妈妈知道清淑是谁。又问:“一夜未出房门?”
“是。”启蛰知道李妈妈在担心什么。
李妈妈想了想,嘴角一笑,道:“一会二哥儿醒来,让他来君母屋里头,君母有话问。”
“是。”启蛰作揖,目送李妈妈离开。
“二郎君!”见世倾开了房门,启蛰总算回了神,他可要被冻僵了。
“叫几个机灵的进来服侍,把厢房理出来给她住。”世倾看向远处。
启蛰愣了一会,连道:“是!”难道二郎君昨夜真要了这个姑娘,还打算纳她为妾了?
“对了二郎君,李妈妈方才来传话,说是让您去君母屋里,君母有话问。”启蛰说。
世倾没有说话,转身进屋里坐着。启蛰还在犹豫进不进去时,便见清淑姑娘出了屋,两人正脸碰了个正着。
清淑一脸温柔的笑着,可她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明显是昨夜睡不好。
启蛰正打量着清淑,结果清淑下一秒便跪倒在地,吓得启蛰连忙搀扶起她;而屋里的世倾却一动不动的坐着,着实冷血,好歹人家伺候了他一夜。
启蛰将院里打扫的女使喊来,让她们带清淑下去梳洗。
“二郎君...”启蛰想为清淑说情来着,毕竟她是个姑娘,怎么也得怜香惜玉不是?可见世倾的脸任旧黑着,启蛰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道:“君母那边?”
“待去给祖母请了安再去不迟。”他还在气孟碧霜给他强塞的通房女使。
“仲怀可派人送了书来?”问的是沈侯府二房嫡长子沈仲怀,他与世倾志同道合。
“一早就差人送来了,这会正放在书房,厚厚一打。”启蛰双手比划着。
世倾很是满意的点头,道:“这屋里头再加点火炭,把那书搬来,我就在这屋看。”
“是!”启蛰抬起头看着二哥儿小心问道:“那清淑姑娘?”只见世倾看了一眼,启蛰也觉得他今日话多了,于是作揖默默退下。
厢房。
厢房就在世倾院子的右落,很是朴素简陋。但里头榻、桌、椅一应俱全。
“姑娘如今住进这厢房,将来必定是小姨娘!”几个女使帮忙收拾着厢房,她们是羡慕顾清淑的。毕竟她们的二郎君可是一株铁树,没想如今却因她开了花。
“你们收拾好,便可以退下了。”清淑一脸疲惫的坐在一旁看着。
“姑娘,不待我们服侍你洗漱好?”一女使问。
“不麻烦了,我自个可以。”清淑艰难的站起了身:“下去吧。”
女使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似乎知道清淑为什么会拒绝她们伺候她,道:“姑娘这是害羞了。”
顾清淑没有说话。待她们退出厢房,这才宽衣解带自己梳洗;一身衣袍落地,白嫩到发光的肌肤下,一双乌青到发紫的膝盖引人注目。
这些女使都在羡慕她,却不知她昨夜可是跪了一夜,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