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上一片和乐融融,匈奴人没有作死的在宴会上做出挑衅的事情来。不过,呼延平倒是暗戳戳地挑拨了下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之间的关系。当然,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并没有上他的当。
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虽然因为夺嫡一事变得不睦,但是他们绝不会在外族面前失和,让外族人看笑话。
呼延平见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心里也不失望。他继续客气地向何相他们敬酒。
何相倒是客气地回应他,而刘太师却丝毫不给他的面子,直接对呼延平说他不喝酒。
呼延平听说过刘太师的一些事情,对于这位用计诡谲的太师,他心里是忌惮的。他忙说没关系,接着向别人敬酒。
赵曜坐在八皇子的身边,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肉,一边暗中观察呼延平和靖阳侯之间的互动。靖阳侯是良妃的父亲,是六皇子的外祖父,也是袁家的家主。
呼延平向靖阳侯敬酒的时候,与他人无异,非常的客气。靖阳侯也表现的非常平常,也是一副彬彬有礼并不亲切的模样。
赵曜看到这一幕,在心里犀利滴吐槽道:这两人倒是会演戏。
呼延平敬完酒,乌维又开始敬酒。
乌维长得好,中原话说的也好,笑起来又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不过,朝中大臣对他可没有放松警惕。
等到乌维向八皇子敬酒的时候,赵曜特意观察了下他和八皇子的神色,见两人一副客气疏离的表情,在心里感叹:八哥和乌维的演技更为精湛。
乌维神色如常地向八皇子敬完酒,接着向赵曜敬酒。在敬酒的时候,乌维还恭维了赵曜两句,称赞他箭术好。
赵曜这个时候感觉到一直盯着他的视线忽然变得更锐利,像是要把他盯个洞出来一样。
乌维还夸赞赵曜年少有为。赵曜先是感谢乌维的夸赞,接着谦虚地说他的箭术一般。他的皇兄们比他厉害多了。
皇帝听到赵曜这么说,笑着对乌维说,赵曜是他最不成器的儿子,不管是读书,还是骑射都是他所有儿子中最差的一个。
赵曜听到皇帝这么说他,心里是有点不高兴的。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转头看向一直瞪着他的伊屠说,脸上露出一抹灿烂又无辜的笑容。他指着伊屠说,虽然他的箭术比不上皇兄们,但是比伊屠厉害。
从赵曜走进奉央宫,伊屠就一直瞪着他。
当初,伊屠他们一行人刚进京城的时候,伊屠想要露一手震慑大周人,没想到却被一个没有长毛的小孩灭了威风。因为这件事情,他一直被乌维嘲笑。
伊屠听到赵曜说比他厉害,一张脸气的通红,他正准备发怒的时候,呼延平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他立马偃旗息鼓。不过,他看向赵曜的眼神变得越发凶狠。
他原以为会吓到赵曜,没想到大周的十皇子不仅不怕他,还挑衅地看了看他。
赵曜指着伊屠,向皇帝请求道:“父皇,待会我要和他比试射箭。”
皇帝没想到赵曜会提出这个要求,脸上露出一抹意外的表情。
小十这个臭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赵曜看向伊屠,表情非常嚣张地问道:“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正合伊屠的意。
伊屠没等呼延平示下,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赵曜说:“谁不比谁是孙子。”
他发现答应比试后,大周人好像在嘲笑他。
皇帝见伊屠答应了,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便同意他们二人的比试。
呼延平想帮伊屠拒绝,但是皇帝阻止了他,还说是他小儿子想见识匈奴草原上勇士的箭术,想与伊屠勇士好好地切磋下。
听皇帝这么说,呼延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赵曜坐下后,八皇子忙对他说:“好好地,你跟匈奴人比试箭术做什么?”
“八哥放心,他没有我厉害。”赵曜信心满满地说道,“我之前赢了他一次,就能再赢他一次。”
八皇子注意到伊屠看赵曜的眼神很不善,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你……”
赵曜打断八皇子的话,安抚地对他笑了笑:“八哥,没事的,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丢人,毕竟我是小孩子,而那个伊屠可是一个大人。”说到这里,他面上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那个伊屠不管是赢了我,还是输给我,都落得不好。”
听到赵曜这么说,八皇子便知道赵曜的目的。
“你还真是……”
“小机灵鬼。”赵曜笑嘻嘻地对八皇子说道,“八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八皇子无奈又宠溺地笑道:“很聪明。”
“八哥,比射箭,我肯定能赢那个伊屠。”虽然他们只交手过一次,但是赵曜能看出来伊屠的水平,“如果比摔跤,那我自然是赢不了他。”
见赵曜一脸自信的模样,八皇子不忍泼他冷水,开口鼓励他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八哥相信你。”
“八哥,你相信我是对的。”赵曜说完,低下头继续吃他最爱吃的牛肉。
坐在高座上的皇帝,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下面的臣子。
孙奎见皇帝手中的酒杯空了,忙为他斟满酒。
“皇上,十殿下跟匈奴人比试,真的没事吗?”
皇帝端起酒杯,抬眸斜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孙奎:“你觉得会有什么事情?”
孙奎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吃肉的伊屠,又看了看正在喝汤的赵曜。
“皇上,十殿下还是个小孩子啊。”那个伊屠人高马大的,瘦弱娇小的十皇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就是小十的优势。”皇帝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赵曜,他笑着说,“小十不会输的。”
见皇帝对十皇子这么有信心,孙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半个多时辰后,午宴结束,接下来便是两国的切磋。
皇帝点名让赵曜先和伊屠比试。
伊屠提出比射飞鸟,但是此时皇宫的上空并没有一只飞鸟。
赵曜早就料到匈奴人会提出射飞鸟的比试,提前跟来一它们打了一声招呼,让它们所有鸟今天都不要靠近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