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队,听说您喜欢品茶,我这儿有刚到的上等龙井,新茶,您要不要一起尝尝?”
胡丽娜的老一套就是用这些糖衣炮弹,屡试不爽。
不过这一次,她面对的是季飞宇。
“不了,胡董,您身体抱恙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这次来是有些案子的细节,想再找韩小姐确认一下。”
“是地下室碎尸案吗?还是说,别的?”
胡丽娜继续追问。
“胡董,关于案子的调查细节,我好像没有跟您汇报的必要吧?”
季飞宇不客气的回怼,话里话外不拿她当瓣儿蒜。
“是是是,那是当然,只不过韩阳跟我也是一家人,我多少也想了解一些案子的进展。”
“回去替我向你们郑局带个好啊。”
季飞宇心里觉得反感:这什么意思,不经意的透露自己跟郑局关系好,来打压他吗?
他可不从来不吃这一套。
“胡董您出去还得慎言啊,传出去我们郑局跟问题颇多的个人资本关系匪浅,那他又该如何继续以公正的形象,在司法系统里立足呢?”
警告的意味不明而喻。
摆明了告诉胡丽娜:不熟,勿q!
“季队说的在理在理,是我太草率了。”
胡丽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年开年就走背字,被这臭丫头不由分说打了一顿出气之后,当下还要平白无故受这小警察的羞辱,教她做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一下,她更加没有阻拦季飞宇的气势,加上房间的主人韩暮雪也是欣然同意,她没有继续横加干涉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三个人登堂入室,去了二楼。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
地下室的事的确是她布的局,目的是逼韩阳在股权大战里出局,同时也是想借着警方的手,敲山震虎,让那些个幕后的大佬都知道,不要再想插手韩氏的事情,她掌握了太多的秘密,只要她想,总有一天就可以都捅出去,捅破个大天去,谁也逃不掉。
这个度,必须永远拿捏在她的手里,毕竟这场游戏的发起者是她。
查吧,就让那个小警察去查吧,查到的东西越多越好,只要他不怕死,对于她来说,一切都是有利的。
想到这儿,她扯了扯嘴角,谁成想,不小心牵动了嘴角肿胀破裂的伤口,她“嘶”地皱眉,表情痛苦,心里又狠狠把秦琴跟韩暮雪这对母女一起咒骂了一顿。
韩暮雪有好一阵没回来,这才发现,走廊的红色,像欢迎宾客的酒店地毯已经不知何时都被撤走了,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泛着各种反光的长长贴瓷砖走道,所到之处,都是脚步声,无处遁形,甚至还有回响。
三个人下意识放缓了脚步,看了看尽头那间被关上后,用特殊黄色宽边胶带完全封锁的韩阳的房间。
孤零零的,特立独行,同周围清一色的光秃秃红棕门板格格不入。
韩暮雪看的时间最久,直到凌子越同样感念的走过来从背后握住她单薄的双肩,她才惊觉回神,转身低头单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收敛起伤感的情绪。
抬头挤出了一丝抱歉的微笑,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房间的钥匙,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
“进来坐。”
两个男人都没说什么,一前一后低头钻进了对他们来说,有些窄小的门里,也就一脚踏进了一个充满少女心的梦幻的世界。
韩暮雪飞快地锁上门,两个男人都是第一次进来,上上下下,四处好奇地打量。
“原来你是这个画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