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信,大可前往查看,蟒身便在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
张公子嘴角含笑地望着司马光道:
“公子之品性我岂不知,是桂珠不服管教,冒犯了二位。还请公子见谅。对了,你二人这是要下山么?”
司马光闻他如是言说,内心不免升起一丝疑虑,遂重新打量一番道:
“不瞒公子,我二人正欲去往玄龟峰游览一番。在下看张公子面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你我曾在哪里见过。”
“哦,我也觉得与司马公子一见如故。既然如此,你我何不一同前行?闻说公子博学多闻,路上正可讨教一二。”
张公子这句话令司马光再次犯起了嘀咕,却如何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眼前的这位公子。遂言道:
“如此甚好,公子请。但不知公子有何疑惑垂询在下?”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事。不想二十七年后,三家竟以下克上,瓜分了晋国。
但不知公子以为其罪魁祸首究竟是在周威烈王,还是三位诸侯呢?”
“窃以为在于周威烈王不守礼之故。殊不知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张公子闻罢,不由抚掌赞叹道:
“然也,鄙人也认为周威烈王此举打破了传统礼制之秩序。致使乾坤颠倒,尊卑无序,方为后续之乱埋下祸根。
孔圣不是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可见守礼之重要性。”
二人就这样一路畅叙,越谈越投机,最后干脆义结金兰,司马光虚涨了二岁,为大哥,张文秀公子为小弟。
张公子以腰间荷包为凭,司马光身无他物,只好将短剑相赠。
吕乾、桂珠见状,也不再互相瞧着别扭,索性效法自家公子,也结拜为兄弟。
司马光手握荷包反复验看,又抬头打量一眼张公子,疑狐的眼神问道:
“贤弟的荷包做的真还精致,就连贤弟的样貌也与一位儿时的玩伴相似。他也姓张,名字中也有一个秀字,只不过、只不过……”
张文秀见状,爽朗地一笑道:
“哥哥该不会说小弟的样貌生得像女子吧?哈哈,其实不独你一人如此言说,小弟早便不放在心上了。走了,咱接着游玩。”
四个人又说有笑的游完了龟峰,下得山来,便觉腹中饥饿。文岚公子便吩咐桂珠寻了一处平坦之地,取出事先备好的菜肴酒水,席地而卧。
未及食用,却见一位男子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一位身材瘦弱的小厮身上道:
“好你个废物,走起道来磨磨蹭蹭。似你这般速度,待爬到山顶,太阳都落山了。快走,再不听话,看老子不打死你。”
司马光一看,见那位童子身上背负着登山的一应吃喝之物,足足有一大箩筐。他身后跟着男子及一帮狐朋狗友。
一个个吆五喝六的,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从旁扇风点火道:
“孙掌柜的,你看,这小兔崽子还不服呢。我看呐,你还是打得轻。这下人就得归拢,不然保不齐哪天便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