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学校里教书就不用勾心斗角了?”林芝兰经历的更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少不会以病人的生命为代价。”姜苿萦沉声道。
林芝兰叹了口气,如果医院方面能大大方方地让梁葆光介入病例,她们可以提前好几个小时将问题解决,Inovio公司的特效药也能早点送过来,而后面的那三个孩子很可能就不用死了,但这一切只是如果而已,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挽回,“唉,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种事情真的避免不了。”
梁葆光躺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看到梨花女大附属医院的院长金相轶在新闻里惺惺作态的样子不屑地呸了一声,要不是人家的董事会给了他三亿韩元的封口费,他恐怕那天就要忍不住胡来的左手揍这家伙一顿了。
梁葆光在传染病方面当得起权威二字,而且几乎全程见证了这次事件的走向,别人说的话梨花女大附属医院的人还可以反驳,但只要他一开口,这些人根本无从招架,责任也许能推脱掉,但“无能”之名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了。
虽不如首尔大的莲建医院,高丽大的高丽病院以及延世大的延世医院来得有名气,但梨花女大附属医院好歹也是一流的研究型医院,他们需要好名声拉赞助搞项目,一旦坐实了“无能”的名头,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肯定不会再有傻子愿意掏钱给他们挥霍。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董事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用钱堵住梁葆光的嘴。
在这件事上,梨花女大附属医院的每一个决策都合乎规范,他们在操作上也没有原则性的错误,不让他参与到病例中去也是合情合理的,唯一的问题无非就是能力低下而已。梁葆光没法因为别人的蠢而过度责备,所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封口费,至于他们说病因是他们找到的,说特效药物是他们用关系拿的,就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喂,努纳你找我?”那天中午因为一时气愤把话说得太重,梁葆光也非常不好意思,现在接到林芝兰的电话亲昵地叫起了努纳。
“还记得我们医院的实习医生吧,她因为帮你给孩子们停药被开除了,你是不是要对她负责啊?”林芝兰跟姜苿萦喝完了酒打的回家,现在姜苿萦头枕着她的大腿就这么在车上睡着了。
梁葆光有点儿懵,他对于“负责”这个词太敏感了,差点还以为自己要为曾经犯过的错买单了,“努纳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对她负责啊?”
“你好歹也是个部门的头头,让她去你手下做事应该不难吧。”林芝兰低头看着后辈熟睡的侧脸,也许去美国对她是个不错的选择,西奈山医院可是许多医生心目中的圣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