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不装哑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要装蒜是吗?”
秦克身上有赌债,尸检也查出了吸毒史。秦齐谎称夜钓那晚,秦克被支开去找严高翔,就是为了拿钱,证据链都连上了。
这些年,这种互换身份的戏码他们兄弟不知道玩了多少次,秦克知道秦齐太多秘密,秦克染上了毒瘾,还赌博,是个无底洞,秦齐就干脆灭口。沈茹和秦克有私情在秦家不是秘密,秦齐也知道他们有私情,于是利用了沈茹。
警方已经在秦家厨房发现了摄像头,秦齐就是从摄像头里提前知道了沈茹已经把金银花换成了钩吻花,然后安排了一场误杀的戏码。
“你先是让严高翔的太太约刘文华去上花艺课,再把家里的司机支开,送你母亲去打牌的工作就落到了沈茹身上,原本那碗熬给刘文华的药就这样被秦克‘误喝’了。”林耀平问嘴硬的嫌犯,“我说得对吗?”
在审问秦齐的过程中,严高翔的太太和秦家的司机都已经审完了。
秦齐终于不再嘴硬否认:“我要请律师。”
之后,秦齐被关押在看守所。
严高翔和秦齐彻底撕破了脸,严太太在口供中,承认是丈夫受秦齐所托,将刘文华约出来。另外,秦家的司机也在笔录中明确指出,秦克遇害当天,秦奈的课程是临时加的。
所有证据都间接指向了秦齐,现在最关键的是刘文华的说辞。刘文华因为身体不适,秦齐被捕的第二天,她才被请到警局。
她头上别着白色布条,是在为她丈夫戴孝,脸色憔悴,看上去十分虚弱,除了哭泣和咳嗽,她全程就只说了两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齐没有指使我做任何事情,我丈夫的死是意外。”
没有证据证明刘文华也参与了这起谋杀,传唤时间满二十四小时后,警方只能暂时放人。
刘文华回到家中,天将将暗下去。
赵老太看她一个人回来,垮着脸:“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阿齐怎么没回来?”
刘文华回答不了,低着头不说话。
赵老太推搡她:“是不是你跟警察说了对阿齐不利的话?”
“我没有。”
“那警察怎么不抓你就抓阿齐?”赵老太上手去扯刘文华的头发,哭嚎咒骂,“你这个扫把星,我们秦家遭此横祸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喝毒药!怎么不去死!扫把星!害人精!”
刘文华任打任骂,不回嘴,也不还手。
赵老太蛮横了一辈子,到了晚年,两个儿子先后出事,她连受打击,一下子失了主心骨,头发全白了。她打累了,骂累了,就坐在地上哭,哭她的命苦,哭她两个儿子命苦。
这边赵老太还没哭完,那边警察又来了。
赵老太爬起来,不让进门,指着办案人员骂骂咧咧:“你们害我两个儿子还不够,又来干什么?”
林耀平给张谦使了眼色,张谦带人去了别墅后面的花房。
二楼的走廊尽头能看到玻璃花房的全貌,刘文华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花房。
“你知道警察在找什么吗?”温长龄走过来,站在刘文华旁边,“在找秦齐去君临俱乐部那晚穿过的衣服。”
刘文华猛地转头。
温长龄冷不防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家里只有厨房摄像头吗?”
她神色怡然,像看戏的局外人,也像布局的棋手,好像早就知道了结局。
刘文华本能地感到恐惧:“你――”
“刘女士,你还有孩子要养,我觉得你不如断尾求生。”温长龄看着刘女士的眼神充满了仁慈和怜悯,仿佛她是来救赎她的,“你觉得呢?”
前面提过两次秦克坐过牢,是因为与不满十四岁少女发生关系,但我回去改了哈,改成了故意伤害罪。
审讯这块如果写得不专业,也请原谅我这个非专业人士吧。
二更一个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