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的四个拐角,天真的古墓刻笔记,还有我的亲爹回魂,都让我相当无语。
我们两相无言一会儿,天真幽幽道:“这不能怪我,谁让那地中海的教授平时分还要算课堂笔记,我记的很认真,洋洋洒洒一整本,原本铁挂的科目,期末就给我捞回来了。”
果然,大学生为了学分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决定不把木安觉得他聪明的事儿告诉他,想到当时满天光华灿烂的灵宪图,以及被巧妙点出的两组星宿,我跟他全数道出后就问那上面的星图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瞎子教的时候他也是门外汉,对星象的了解这么突飞猛进,是不是以前泡妹时跟姑娘看星空看多了。
天真想一想,腆着脸笑了笑:“你还记得甄嬛传吗?”
“你不会告诉我是熹妃回宫危月燕冲月吧。”
“那时胖子追老板娘,宫斗剧反反复复的看,甄嬛传又火的一塌糊涂,你忘了,他自己看还要逮着我们一起,看到后面我就觉得钦天监牛逼轰轰的,加上回宫几集拍的精彩,用天象预示吉凶也很有几分道理,那我这人就喜欢活学活用,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了我的潜意识,所以——”他停了停,尾音拉的特别憨厚。
“难道你还希望我夸你?”
“夸,我不介意。”
“但我良心介意。”我感到胸闷气短。
“好了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管咋样,有多离谱,最后还不是让木安看出端倪,给我一脚送回来了,以前咱们就暂且略过,现在我找你是要谈以后,谈未来。”
天真严肃地拍拍我:“你爸有个观点我认为说的很对,我们的梦确实不是以层为单位,而是以人为单位的,准确来说我们并不是在梦里循环,反复醒来又反复睡去,是我们这个梦的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梦中梦,刘丧梦到我在做梦,我又梦到你在做梦,下一层我们会去往谁的大脑,有几层梦嵌套其中,又是未知。”
“歪理我都懂,可既然我们不能用人数来确定梦的层数,在没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最好不要贸然行事,不如像之前一样,深入梦境,寻找破绽,再伺机切入,直捣黄龙。”
天真不满:“什么歪理,我在正儿八经的跟你分析。”他把腿盘成舒服的姿势,对我道:“你指出的隐患虽然有一定概率发生,但我也有我的顾虑,首先你要想明白,梦的本质是什么,是什么在驱动着它。”
不等我回答,他又道:“是人的执念和欲望,前三次我们之所以能平平安安趟过去,归根究底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无知,精神层面没有被附加任何主观的想法,才能在梦中安然无恙,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没有梦与真实的区别,我们经历的一切都算是真切而清晰的,是现实世界形成常识在维持梦中的秩序,但如今不同,这会他们都清楚自己可能身处梦乡,这样的隐形规则在这种前提下就不复存在了,整个梦境世界的体系也会被彻底打乱,你猜之后胖子会不会梦到一座水晶宫,里面坐着七七四十九个老板娘。”
“那我还挺想看他讨好四十九个老板娘的场景。”
“我去喊胖子。”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