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为什么用了这么久?”
杨儿见到满脸不悦的孟海,他自然知道自家夫君被国公爷赶出国公府的事情,她呵呵一笑。
“夫君,你怎么被赶出来了呀,你是没去薛姐姐的房间看,薛姐姐的房间里面可大了,而且里面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杨儿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怀里掏出了个白色的小珠子,看着珠子在月光之下发出的光泽,就知道这珠子绝对价值不凡,而且这珠子的正中央还刻着一朵小小的花。
小仙也从腰间拿出了一枚玉佩,玉佩通体呈墨绿色,但是在玉佩的内部却有一道道类似于花瓣般的红色雕刻状物品。
这两样东西一看就知道价值不凡。
孟海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夫人。
“这些东西咱家不是也有吗?”
杨儿神秘兮兮地说道:“这能一样吗,夫君,我偷偷地告诉你,这是我从薛姐姐那里骗来的定情信物。我今早离开侯府的时候,偷偷地拿了你的折扇,就是你不经常用的那个,然后有些姐姐换来了这个珠子,当然薛姐姐肯定不知道。到时候你就拿着这东西说是薛姐姐给你的定情信物,我相信薛姐姐那边肯定不会拒绝。”
孟海抬起手掌就在杨儿的小脑壳上敲了敲。
“这东西你还是收着吧,过段时间你从侯府当中找点好东西给你的薛姐姐送去。”
杨儿捂着脑袋,吃痛一声,但是脸上仍然是笑呵呵的表情。
小仙也凑了过来,她将整个身体靠在了孟海的肩膀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
“薛姑娘那边的问题解决了吗?白河候走的时候,我恰巧看见了他,当时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格外的不甘心。”
话回到正题上,孟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决了,但是并没有完全解决。”
杨儿听得云里雾里。
他在此时,三人已经在马车上落座。
马夫轻轻地挥了挥鞭子。
伴随着马蹄踩在地面,拖着整辆马车朝着言宣侯府的方向行去。
杨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不满地说道。
“我怎么感觉国公爷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你,原先的时候还好,自打你与薛姐姐去了一趟归文郡,国公爷好像越看你越不顺眼了!”
孟海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了一抹强笑。
自家女儿的身边出了一个满肚子坏水的臭小子,而且这臭小子不仅身边已经有了两房夫人,而且对自家女儿更是有觊觎之心,任谁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对那满肚子坏水的小子心存警惕,没有直接动手已经算是好的了。
杨儿看着沉默的孟海,她一嘟嘴说道:“夫君你可要快快想些办法,薛姐姐可是咱家的人,如果哪一天被别人抢跑了,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孟海明白杨儿这句话中的意思,之前杨儿已经向他提过了这件事。
杨儿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整个侯府就只有她,小仙,薛糖芯三个人成为侯府的女主人。
杨儿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孟海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她可以套出孟海的话,小仙则可以用暴力的手段无论是向孟海逼供,还是解决他在外拈花惹草的对象都是可以的,薛糖芯则可以计划这一切,让整个过程确保在安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进行。
一个主审,一个主刑,一个主谋。
三个人凑在一起,还有谁是她们的对手?
更何况杨儿在来到孟海身边之后,最先认识的人就是薛糖芯了,这两人的关系由最初孟海的引荐到现在几乎无话不谈。
薛糖芯和杨儿两个人能够携手去安阳郡,就足以证明这两女之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深交的状态。
所以杨儿自然不想让薛糖芯离开自己。
小仙那边对于薛糖芯虽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是两人毕竟也经过了许多事,这两人之间的情感也要远比随便找来一个陌生人强上许多。
所以在将薛糖芯拉入侯府,成为侯府的第三位女主人这方面,杨儿和小仙还是保持着统一的基本战略。
孟海在很认真地思索杨儿的话。
这个时候又暴露出了孟海优柔寡断的性子。
在这方面……要不然还是先等一等?
孟海一念至此,一旁的小仙忍不住开口道。
“国公爷一直不怎么看好咱家夫君,我觉得这个容易解决。”
小仙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个坏笑。
杨儿眨着大眼睛,孟海向她投去了好奇的神情。
小仙脸上忽然充斥着一股媚态的阴狠之色,她举起白嫩嫩的小手,轻轻地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我可以动用百晓堂的情报探知国公爷每天的行动轨迹,然后我们在国公爷每天必经之处理下刀斧手。由于那条路国公爷经常经过,早就已经熟悉,所以不会太起疑。我们安排好陷阱和刀斧手之后,等到国公爷在那条路上一过,先是埋藏好的暗器陷阱万箭齐发,之后再由我们的刀斧手冲上去,将国公爷大卸八块,即使他武艺高强,也抵挡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暗杀。”
小仙说完。
整个马车当中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诡异到整个马车之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肃杀之气。
孟海抬起手又在小仙的脑壳上弹了弹,小仙忍不住吃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孟海恶狠狠地说道:“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是下次不要再提了。”
在刚刚马车沉没的那几秒钟,孟海的确是心动了,但是心动不代表行动,只要他敢这么做,薛糖芯还不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一行三个人就在马车当中商讨起了解决国公爷的办法,但是商量到最后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
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毕竟人家是个国公。
唯一的办法似乎也就只有软磨硬泡了。
孟海想到了这里,无奈地仰天长叹。
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口。
孟海搂着两位夫人下了马车。
此时天色已黑,孟海与两位夫人去厨房里面转了一圈,让厨房准备好夜宵,他子时的时候来取。
然后孟海就带着两位夫人回了房间……
翌日。
孟海满脸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才蒙蒙亮的天色,他满脸不情愿地爬起了身,他满脸不情愿地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之下穿好了衣服,然后又满脸不情愿的吃了早饭,坐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他现在只希望皇帝的病早些好。
皇帝的病好,太子不用天天主持早朝,孟海也不用每日大清早的就要爬起床配合太子,虽然他在早朝上也说不了几句话。
今日早朝的内容还是和以往差不多,都是谈论各地或郡守或其他人送来急需解决的大小事情。
大的事情几个都成商量之后就能做决定,小的事情不需通过皇帝手底下的人就能够自行决断,当然,这件事决断之后还要上报给皇帝,让皇帝心中有数。
孟海哈欠连天的战斗队伍当中,然后他就看见了沿着一条过道的姚若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孟海再看向姚若生的时候,姚若生恰好也看向了孟海,两个人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又分开了。
孟海觉得姚如山的目光当中充斥着敌意。
难不成姚若生对于昨日的提议不满意?
孟海正在这里思索的时候,太子那边宣布了一桩事,以后早朝三日一开。
也就是说,每隔三天看一次早朝。
孟海听着熊孩子忽然提出的这个想法,他本能地捂住了耳朵。
果不其然。
在他捂住耳朵的那一瞬间,周围就跳出来了十几个御史,他们以皇帝消极怠政,贪图享乐为由,狠狠地抨击这熊孩子,将这件事上升到秦国的江山社稷,大秦的万里疆土上。
如此懒惰怠政的皇帝,怎么可能处理得好大秦上下的事务。
赵宣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的提议,居然被这么多人反对,而且这些反对的人上至三四品的官员,下至八九品的小官,几乎是上下一致的反对。
赵宣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己最亲爱的老孟。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亲爱的老孟,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熊孩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那些敢反对他的人,但是他也没办法,毕竟反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熊孩子也感觉十分的冤枉,他不就想三天开一次早朝嘛这又不是没有先例。
当初英宗皇帝代宗皇帝的时候,不都是五六天甚至十几天进行一次朝会,当时都没有人反对,为什么现在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反对?
早朝每日都要进行的先例自然是天历皇帝提出来的,当时的赵琦缘刚刚登基,为了维护自己皇帝勤恳的人设,掌握并处理好大秦上下的所有事宜,所以宣布朝会每日进行,当时还有不少的人反对。
结果反对着……就没有人反对了。
每日进行早朝的这个习俗,也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到了现在……熊孩子想要提出三天一次早朝,居然引起了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