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旋即也是拱了拱手笑道:“如此,那定是我认错了。”继而又朝着花有容道:“这位是花姑娘吧,昨晚听您吟唱,当真是举世无双,比那柳思思更胜三分,我这儿有一首词,还想请花姑娘给看看,能不能谱成曲儿。”
说着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那身后的丫鬟道:“大胆,你是哪家的公子,也敢让我加姑娘与你谱曲儿?”
“大胆,你是哪家的丫头,也敢跟我家公子这般说话?”第二千寻自是不落下风,训斥道。
那丫鬟指着江宁正要说话,却被花有容拦下:“公子请说吧,能在这船上相见,自是有些才学的。”
“切,就算有些才学,难不成比京城书院的学子才学还高吗?”那丫鬟不屑道。
花有容却道:“正好小乙哥也在,若是词好,请小乙哥也参谋参谋,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说到这里,江宁却是明白了,原来这花有容是看上了这玉面书生。
“如此,那当真是小乙之幸了。”燕小乙拱了拱手,面不改色心不跳。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江宁对于这种诗词,自是信手拈来,选择了直接抄袭的方式。
当这一首《一剪梅》脱口而出之后,花有容却楞在那里,而燕小乙也是微微皱眉。
两个人都是精通音律之人,对于这首词,只能说是赞不绝口。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有容读到这里,不禁暗自嗟叹:“这是何等的哀思,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有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道:“方才公子说,什么名字?”
江宁想了想:“燕青?”
“不是,我是说,公子叫什么名字?”花有容又问道,虽然是细眉紧促,但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紧张。
“我家公子叫江宁。”第二千寻答道。
花有容嘴角上扬,却是令第二千寻看了都觉得不可方物的容颜,缓缓道:“可是江南第一才子,江宁江紫川?”
燕小乙的神色,终于是出现了一些变化,但也是一闪而过,可江宁又如何捕捉不到?
“才子不敢当,只是认识几个字罢了,当个教书先生还是可以胜任的。”江宁拱手笑了笑:“我看花姑娘心不在此,便随手用了这首诗送给姑娘。”
花有容却感慨道:“信手拈来便是绝世名篇,传言果然不假,江宁江紫川,走出江南,便是我大夏朝第一才子。”
“姑娘谬赞了,倒是这位……”江宁说着,右手一抬,随手便要搭在燕小乙肩膀之上。
却见燕小乙以迅雷之势在江宁右手碰到他肩膀之前,一把将其抓住,旋即又急忙撒开,后撤一步,身体靠在栏杆之上,面色已经变了。
“果然是你……浪子燕青……”江宁凭借这个无心之举和方才燕青的神色,已经能够确定就是他了。
顺势却一把拉过花有容朝四楼奔去,而第二千寻在同时出手,朝着燕青的胸口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