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若烟根本没有理会这闲言碎语的声音,看着江宁道:“然后,江宁会再娶我,这样,我们的孩子就可以随他父亲的姓氏,江宁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把我绑在身上,这几年着实是苦了他了。”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要以江宁赘婿的身份问罪,现在王若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说明王若烟是事先知道而且默认的,即便现在没有在一起,早晚也是会的,主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江宁心中忽的莫名的感动,王若烟的确是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人,即便在江宁的价值观看来,他是错的,是他脚踩两只船,婚内出轨了,但他的确没有越过那一道红线,但精神上是亏欠的。
“可父亲啊,为何江宁求了你三次,你都能不为所动?难道您忘了城外四合帮是谁拼死救了我们吗?难道您忘了到底是谁赢了杨家,才有了皇商的生意了吗?难道您忘了是谁九死一生,把您的女儿从金陵带回来了吗?”王若烟有些失望,双目通红。
王公庸叹了口气:“若烟啊,为父没有忘,可道理就是道理,他是赘婿……而且事先也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可即便是知道……也……”
这世间,最大的是道理。
这一刻,王若烟环视了包括王云山在内的所有人,大家的眼神,大家的态度,即便是她没了孩子,现在大家在乎的,还是道理,而不是追究这件事的原因,如此一来,那她这么些年为王家争取的,没日没夜操劳的,也都是他们认为理所应当的。
与江宁在一起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感受到了江宁的不同,起初会认为这是错误的,后来却发现也有一定的道理,到了现在,她才幡然醒悟,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子,王云山在最后的关头,要的是男丁,要的是王家的继承。
“爷爷,江宁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可我知道的,他远远要比你知道的厉害的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那么这些年我做的,又都成了什么?”王若烟的情绪已经极为激动:“别的都可以,家产,生意,我都可以不要,都给你们,但是,谁能把我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还给我?谁?”
“若烟!”王云山第二次敲动拐杖,俨然已经很气了:“你要注意分寸,那也是我的重外孙,也是我王家的骨血,我能不心疼吗?”
“那查啊?为什么不查?因为会连累到你的两个孙子吗?会连累到王家的家业吗?”王若烟在江宁和第二千寻的搀扶下,痛哭着说道:“难道,我的孩子就该死吗?在所谓的家族基业面前,就一文不值吗?”
“这还是我的家么?不是了,不是了……”王若烟冷声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一个要把我的相公浸猪笼,一个永远都会跟我站在一起的男人,永远都会保护我的男人,你们就这样像衙门一样把人给判了吗?你们问过我了么?没有,因为问了,你们就动不了手了。”
“还有我的孩子,就像相公刚才说的,为什么会死了鸡鸭啊,二叔,三叔?不,王家的二房三房,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方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啊。
两位婶子的表情,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王云山扫了一眼:“这些事情,我会查,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今天,江宁就是错了。”
“错了?若我不是王家人呢?你们……还能怎么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