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你敢?”王侯臣面色大变,颤颤巍巍的指着江宁。
江宁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这又不是我儿子,我说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轰了他。”
周围的小辈也被江宁的气势吓住,不知道平日里这个书生意气,只知道写词作诗的江宁,怎么变成了这般的凶神恶煞?而王星河的母亲竟吓得差点瘫软在地,急忙被身边的丫鬟扶住。
王侯臣自是不敢再上前一步,站在原地,扭头看向了王云山。
“江宁,快放了星河。”王云山终于开口,但说的却是让江宁放了王星河,这突火枪他是认得的,虽然爆炸威力大,但是却有瞄准和射程的缺陷,但现在和枪口顶在了脑袋上,哪里还会有什么缺陷,只要江宁动手,谁也救不了王星河,可王星河是他的孙子,是王侯臣的儿子,他怎么会允许他这么做呢?
“放了他?那你们想过放过我吗?”江宁缓缓开口,说的话没有王星河的声嘶力竭,也没有王侯臣的怒火中烧,更没有王云山的沉稳老练,但堂内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你们没有,从一开始你们就想着如何把我弄死,若烟小产是不假,我与那柳姑娘有瓜葛也是真,可那又如何?你们一口一个浸猪笼,一口一个打死我,我江宁干什么,与你们何干?进族谱?呵呵,我江宁不稀罕。”
江宁说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还是江南第一才子?这还是一个赘婿说的话吗?满口的忤逆之言,全是犯上的话。
王云山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江宁又道:“你王星河,跳梁小丑,除了勾栏瓦舍调戏调戏,就是去青楼妓院过夜,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皇商被杨家算计的时候你在哪儿?欧凌云要杀人的时候你在哪儿?摩尼教入城的时候你在哪儿?匪寇闯进王家的时候你在哪儿?说啊?”
“我……我……”王星河被江宁抵着脑袋,想要反驳,但这些时候,他的确没法说出口。
江宁哂笑一声:“说不出来了?现在跳出来要弄我?你算什么?还有你,王苏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打的什么主意,每日不是勾栏瓦舍就是酒楼赌坊,还舔着脸问若烟要银子花,我和若烟回来了,没有死在外面,是不是挺不高兴的?”
“没……没有……”王苏文站在堂上,不住的后退。
“躲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再说,我要想动你,你以为你们完好无缺的走进这个大门?”江宁冷笑一声:“怎么,说不出来了?大半年时间,若烟手中的东西,你们该拿的拿,该抢的抢,该分的分,留下几间亏损的铺子给她,想要架空她,呵呵,我们在金陵九死一生,你们这点儿花花肠子,我看你们第一眼,我就知道。”
“但是我们没有枪,也没有要,想着安安生生的生个孩子,东西都是王家的,在谁的手上不一样?她怀着身孕,我也不想她太过操劳,前些天,死了几只鸭子,不知道二位婶婶听说了没有。”江宁在人群中搜寻二房和三房的家人。
“你不要信口乱咬,你家死没死鸡鸭,与我何干?”三房夫人冷声道。
江宁咧嘴一笑:“可刚才,我没说鸡也死了呀……”
这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堂上之人皆是明白了,却见周氏躲避眼神,冷眼道:“那……那……整个王府就你们养了些鸡鸭,整日里唧唧咋咋的乱叫,谁不知道?”
“那婶子可听到那日我和若烟的求救声?”江宁眯起了眼睛,仍旧是满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