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即是夫妻,却没有夫妻之实,当宁不悔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对江宁却是另眼相看,感慨江宁当真是这世间的奇男子。
宁缺率部横扫三府十八州,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将摩尼教尽数赶杀,或是被抓,或是逃窜山上,或是隐姓埋名,所到之处,一往无前。
而高俅也与谭禛一起,配合宁缺做着扫尾的工作,宁缺志不在此,虽然胜了宁不悔,但宁元武却落下了右腿残疾,宁元文心灰意冷,徐玄阶被他处死,朝廷请功,宁缺却带人独自回到了宁山府。
原本出征的十万大军,现在却只剩下半数,而高俅带的兵部十万,还有七万之众,扫尾工作还未结束,各种恩赐便接踵而至,高俅的京兆府尹算是坐稳了,有了军功,在做一些工作,便没有之前那般困难了。
御史台原本准备弹劾的奏折,也莫名其妙的被压了下来。
“圣喻,虎威大将军宁缺,为国操劳三十载,甚得朕心,奈何年事已高,告老还乡,实乃惋惜,特赐宁山府邸为其居所,良田千顷,黄金千两,绸缎百车,封一等侯。”
宁缺叩首,接旨谢恩,起身之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口中缓缓流下口水:“谢……谢主隆恩……”
那传旨的太监急忙上前扶住:“老将军,您这是何苦呢?”
宁缺大战宁不悔,被其所伤,带伤攻下金陵城,其子宁元武落下残疾,宁元文也得了癔症,更有其二人的老师徐玄阶被摩尼教妖孽所杀,攻城之后,与宁不悔断绝父女关系,一时气血攻心,横扫三府的路上,摔下马来,大病一场。
“哎,哎……”宁缺却是握着那太监的手,一个劲儿的叹气:“谢,主……隆恩呐……我宁缺,不过一个羊倌,何德何能,能,能受此恩赐啊……”
那太监感慨道:“老将军切莫推辞了,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
长平公主身死一事,在这一时刻终于被朝廷放了出来,风光大葬之后,神武帝发丧七日,举国哀悼,而后有发布了活捉方腊的事情,从西南往京城押运,以其为饵,各州府更是严阵以待,都想着以此事分一杯羹。
丧事作罢,洛阳城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有的人会想起长平公主,也有不少才子作诗哀悼,更多的是可惜了那盛世容颜,或许在许久之后,没有人会想起还有这么一位公主。
对于此事,最为高兴的是三位平日里被压的死死的王爷,长平公主一死,他们三位便开始着手清理改革派的残余势力。
两年前虽然改革失败,但仍然任用了不少有才学的人士,而这些人这两年间也做了些事情,可两年的时间终归是有些短,很多政策刚刚起步,还未见成效,此一番便被全盘否定。
左相府之中,虽是一片冷清,但难掩其繁荣之景,平定内部最大的叛乱,借机打压其他有起义想法的实力,抓一批,杀一批,确保了朝廷内部的稳定,江南的粮仓保住了,也就保住了整个北方战线的粮饷,算是解除了燃眉之急。
户部甚至请旨派了人去江南和中原各府,督办收粮一事,漕运之上更是派了水军负责漕运,一片朗朗乾坤之景。
而从金陵方腊处搜出来的金银玉器,被统一收集起来,各个府州,开始了新的动作,因为再过三个月,立秋前后,便是太后的寿诞了,谁不高兴,太后可不能不高兴,毕竟当朝的立国之本,还是儒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