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朝堂之上,有人将信将疑,有人立功心切,有人却也开始明争暗斗。
“娄兄多虑了,这些人,无非就是狗急跳墙,长平公主在金陵,有辱皇家颜面,那神武老儿定是觉得面子比姓名更重要,一刀杀了了事。”
“不错,如今人死已成定局,下面我们要准备的是打仗的事情,我听说徐州还有十万大军,领军之人,却是宁山府的二位公子,呵呵,不知道我们的宁庄主知不知道此事?”
朝堂之上说着说着,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娄敏中退了回去,他所言皆是心中的疑惑,目前仍没有想到何解,但众人所说,也是实际情况,大战在即,有些事情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江宁离开之后,吕轻侯想了一夜,终究还是没有明白江宁的用意。听他所言,明显已经全部猜到了,为何还要提出亲自审问?难道就单单是为了印证一下他的想法?能够想到这一层,还会在乎这些印证?他应该怎么想?
吕轻侯想着,若他是江宁,此刻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自然是朝廷进入金陵,永乐朝南撤,或者是直接被消灭,如何才能达到这样的结果?尽快开战吗?如何才能尽快开战……
“军师,此事你看如何部署?”方腊在台上问道。
吕轻侯将思绪拉了回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就是看不透,听得方腊问他,急忙拱手道:“如何部署,还请圣公定夺。”
方腊皱了皱眉:“你们也且都说一说……”
宁不悔上前一步:“方才有人说徐州大军是宁山府来人,这个消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不悔请命,前往楚州退敌,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退敌,提头来见。”
朝上众人见宁不悔发了狠,声音这才小了些,吕轻侯从宁不悔的话语之中也知道了他们方才在争论什么,又看了看方腊,拱手道:“臣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说来听听。”方腊问道。
“宁不悔被宁缺收养多年,虽然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忘的,兵家大忌便是感情用事。”吕轻侯道:“再者,宁不悔承担城西的城防一事,西城城防,非同小可,其作比楚州之地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朝新立,根基尚浅,切不可立军令状,方才宁庄主已然是动了怒了,如此如何带兵?”
方腊点了点头:“不错,那按照军师所言,如何应对?”
“方才娄兄与包道乙所言,皆有其道理,为今之计也只能将计就计,讲事实昭告天下,臣列下夏朝神武帝十宗罪过,以此檄文昭告天下,天下归心,何愁来犯之敌?”吕轻侯大手一挥道:“江南三郡粮草丰足,只要守住前几次进攻,而后以骑兵奔袭徐州和青州的粮草运输线,敌军不战而败,指日可待。”
“恩,军师所言,甚合朕意,以此传诏,通知楚州与庐州将士做好准备,另外再写一篇檄文,将十宗罪过昭告天下。”方腊点了点头道。
散朝之后,宁不悔并没有回府上,而是朝着公主府去了。
今日,虽然永乐朝刚刚建立不到一个月,但朝中已经不是宁不悔所想看到的了,夏朝的朝堂复刻,可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
“今日朝堂之上,军师与邓元帅意见相左,已经开始分列两队了,不久之后就要开始明争暗斗了,永乐一朝刚刚建立,还未巩固,外军来袭,未有一胜之功,如今朝堂已经这般,永乐朝,难道还是要重蹈覆辙么?”宁不悔与方金芝边走边道,言语之中尽是惋惜,仿佛看到了失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