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从战报上来看,此次大军并非只有宁山府一支,还有那京兆府尹高俅带来的兵部十万,大夏朝与宁山府的关系,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好,兵合一处,到底谁说了算,还未可知,一个是神武帝钦点,一个是宁缺之子,呵呵,并不是一个拳头,所以也未必能够握的紧。”
邓元觉接口道:“话虽如此,但毕竟是二十万人,十五日到徐州,那楚州便是首当其冲了,司行方言,只需两日即可拿下楚州,拿下之后,还要不要北进?”
吕轻侯道:“此事还要陛下定夺,这几日江湖人士投奔我永乐朝的不少,各家也都在收编,这对于我们而言是好事,金陵趋于稳定,后方有厉老弟,粮草一事应该也无大碍,湖州、衡州、元洲、简州一线共八州之地,物广粮丰,更有江南三府之地。”
“此事我已知晓,容朕思量一二,这些事情要等楚州和庐州的消息,再做定夺,如若三日之内拿下,便是坚守楚州,若是前方战事有误,重点还是要放在金陵。”方腊道:“你们先下去准备吧,这件事情与方杰、方貌先知会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另外,金芝快到了,你们也注意一下,到了之后直接接到宫里来,免得再惹出了什么麻烦,此事教给不悔去办,她还是比较靠的住的。”
“是……”吕轻侯拱手告退。
二人走后,南宫婉方从帐内走出,纤纤玉指按在了方腊的太阳穴处:“圣公如此操劳,婉儿给你揉揉吧。”
方腊没有说话,任凭南宫婉动作,许久,方才问道:“婉儿啊,你说朕该怎么办?”
南宫婉却笑着趴到了方腊耳边:“我可不敢说,万一说的不是了,岂不是坏了圣公的大事?”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方腊拍了拍南宫婉的手,笑了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听一听你的意见,以作参考,恕你无罪。”
南宫婉眼睛一转,再也没有南宫家那种独立的气势,倒像是一个小女人一般,娇滴滴的人畜无害,转过身去蹲到了方腊身前道:“那我可说啦……”
方腊呵呵一笑:“说吧,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bD/> 南宫婉想了想道:“其实都可以,我觉得吧,这打仗,和做生意是一样的,瞬息万变,有可能对方的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会引起很大的连锁反应,比如外面的米价高了,买米要花更多的钱财,那原本用作其他用的钱财就要先挪出来,其他的东西不买,就会影响到卖家的生意,收入也会减少,他要买什么,也会进行权衡,周而复始,看上去只是米涨价了,但却影响到所有人的方方方面面。”
“恩?有道理,说下去……”方腊点了点头。
南宫婉继续道:“我虽然没有打过仗,但也觉得,无论谁来,都要看他们的实力如何,军师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一旦方家或者是那个高什么的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防守的策略就要再变化,凡此种种,变数太多,要我说啊,就按照最坏的打算准备,都当做兵部或者宁山府的来看待,这样下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是攻是守,是进是退,变数也就少了,打仗么,无非就是失败与胜利两种可能,顾忌的太多,反而束缚了手脚。”
“好,说得好……”方腊拍了拍手,虽然南宫婉在商言商,但一事通,百事通,旋即下令,封南宫敬为二品大员,官位世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