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侯说完,看了看眉头紧了紧的方腊,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十万户部的大军,如今圣公建朝永乐,天无二日,人无二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夏朝要用多少人,从哪里与我们决战,尚未可知,现在他们能够调动的军队,除了户部的十万大军,便是各州府的府兵,其实力虽然一般,但若是集中起来,也是一个比较客观的数量,圣公不可不考虑此事。”
“若是照你这么说,那我们更本无法下手了?”方腊问道。
“那倒也不尽然,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只是现在我们不得不防了,拿下这两州之后,要么一鼓作气,长驱直入,趁着边疆战事告急,直接进攻应天府,应天府为洛阳门户,距离洛阳不过两百余里,派骑兵进攻洛阳,兵贵神速,只要拿下洛阳,大事可成。”
方腊沉默良久,方才又道:“拿下两州,还需多久?”
吕轻侯算了算:“现在是春天,往北而行,刚刚开春,冰雪消融,行军速度定然会受到影响,我们这么认为,夏朝定然也这般认为,只要我们能够加快进度,星夜赶路,十日之内,便可拿下两州之地,修整三日,大军直扑应天,大事可成。”
“可你不要忘了,洛阳还有十几万大军,若是八国柱起兵,也是不容忽视的。”方腊道:“到时候,我们胜算几何?”
吕轻侯道:“故而要快,要在边疆大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拿下应天,到时候即使是他们回援,也来不及了。”
方腊却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四大元帅各率摩尼教众十万,加上各地归附,兵力一共是五十万左右,但实际战斗力,你是心知肚明的,若非刘赟铁骑和铸剑山庄建功,现在的局面也不是这样,呵呵,应天府拿下来最好,但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防守,只要守住,静待时机,如若边疆无事,那我们徐徐图之,因为神武一朝并无其他兵力了,其力量也就这么多了,如果边疆出事,我们即便损失些也无妨,经此一战,神武溃败,坐收渔翁之利,而后十年便可收复损失。”
“诚然,这些都是建立在神武不用兵的情况之下,前线传回来的消息怎么说?”方腊心知肚明,指点江山是需要特定的前提的。
吕轻侯道:“三府十八州刚刚陷落不到五日,今日建国,消息传到洛阳即便是六百里加急,也需要七日,两日之后,再看他们的反应,我想出兵是必不可少的,但调兵遣将,下旨出兵,少则十几日,多则一月有余,算上出应天府的路程,我们足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在应天府外的楚州布防,楚州之地,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易守难攻,司行方又擅长突袭之战,只要能守住楚州,挫败来敌,后面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楚州之地,当真要用司行方?”方腊又问道。
“自然司行方是最好的选择,因为石宝在庐州,庐州南下水路纵横,总要找个放心的人去布置吧,狡兔三窟,永乐朝不能不留后手啊……”吕轻侯总算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如释重负一般。
“恩,你说的倒也有道理,那厉天闰和邓元觉呢?”方腊又问答。
这一问,却是把吕轻侯逼到了绝路之上,这可是两位大元帅啊。
方腊见吕轻侯不言语,旋即哈哈一笑道:“无妨,你且说说看,都是自家兄弟,为天下万民。”
吕轻侯不得已道:“回禀圣公,二人自是忠心耿耿,邓元帅沉稳,遇事冷静,倒是颇有将才之风,厉元帅一往无前,乃是我永乐朝的尖刀一把。”
“你的评价,与我不谋而合,呵呵……”方腊哈哈一笑,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然到了午时用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