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用兵要谨慎,若是不用,摩尼教做大,真的占领了三五个府,内忧便成了毒瘤,但是一旦用兵,北方战线定然会出现空缺,若是用兵,也只能从内部调动,而京城八万大军是不能动的,十万辅国军作为最后的底线,是用来专门补充北方前线的,他们的训练也都是为了夺取河西走廊,名留青史的。剩下的就是兵部的十五万大军,但是詹毕拜说了,是请陛下调兵,兵部的战斗力摆在纸面上,大家都是知道的。
困难摆在这里,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李林甫道:“陛下,臣有一人,可解此危。”
神武帝闻言,微微抬了抬手道:“可有人能解此危?”
“是,人我已经带来了,便是京兆府尹高俅。”李林甫拱手道:“此人担任京兆府尹不过两年时间,京城的案件下降了将近三成,破案提升了两成,不少悬而未决的案子,也都有了眉目,此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虽是在办案上有能力,但这毕竟是带兵打仗,身后跟着的,是上万的将士,他们的性命很有可能在一句话之间就会改变,如此草率,岂不是有失体统?”太尉邢文广一甩袖子,后半句想说却没有说出来,若是胜了,还好,若失败了,丢的不仅仅是人命,还有朝廷的脸面。
太师却抿了抿嘴唇,缓声道:“这个高俅,我是知道的,去年的生辰纲一事,如今已经有了眉目,高俅抓到了一个叫白胜的,供出了此事乃是水泊梁山的一伙儿贼寇所为,为首的名叫晁盖,已然死了,现在的头领名为宋江,手下纠集了一万匪寇占山为王,苦民久矣,此事京兆府尹正准备拿些具体的措施,前日我见了高俅,碰巧说起了此事,颇有见地。”
神武帝微微点了点头,有些发福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夏永康问道:“右相有何高见?”
夏永康出列,拱手道:“陛下谬赞,臣下以为,既然左相有合适的人选,又是京兆府尹,想来也是得力的,又听太师之言,此人在带兵之上也颇有建树,可以一用,一来是检验一下高俅的能力,二来也是能够为日后之战练兵备战,一举两得。”
李林甫却是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未说话,却听夏永康又道:“微臣也有一人选,虽没有高俅高大人之才,但也算沉稳老练,可助高大人一臂之力。”
“哦?此人是谁?”神武帝问道。
夏永康道:“此人正是年前述职的福建府的谭禛,此人与福建府之中长年与蛮夷盗匪打交道,经验之上还是有一些的。”
神武帝微微点了点头:“恩,他的折子我看了,这几年做的很不错,福建府的税赋也很充裕,也没有出什么乱子,算得上是称职,准了。”
“谢陛下……”夏永康拱手道。
“他们到了,便来养心殿议事。”神武帝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众人三呼万岁,方才退出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