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之面色一变,双袖朝着身后一背:“哼,本官如何办案,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何跃攀也道:“那就是没有证据喽,固然是才子,但是很可惜啊……”
“要证据?我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极为悦耳,而这道声音有些人特别是位高权重之人,自然已经分辨了出来。
张敬之与何跃攀朝后一看,正是白依依。
只见她身穿貂皮抹胸长裙,手中拿着铜炉,肩上披着羊毛披风,从张敬之身前经过,微微一福,张敬之正要伸手,白依依便起身走了过去,站到了江宁面前,转过身去看着众人。
“此事并非江宁所为,而是他……”白依依单手一指,指向了南宫耀文。
“白姑娘,这种事情,不好诬陷人的吧……”南宫耀文上前呵呵一笑道。方才还表露心迹,晚上要行鱼水之欢,现在怎的反咬一口?
“大公子现在一定很意外吧,为何我会知道?”白依依笑道。
南宫耀文皱眉,却是有些尴尬:“知道什么?什么意外?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宫敬的脸已经铁青,南宫婉知道,父亲已经生气了,而且是十分生气,今日是寿宴,南宫耀文竟然在这里做这种勾当,那种生气之中,隐隐有些失望。
白依依笑道:“不仅仅是你,还有上将军您的大公子,还有太守大人您的公子,都参与其中了……”
何友光跳出来骂道:“臭婊子,你血口喷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话就要上前捂住白依依的嘴。
可这么多的人,白依依又是金陵第一美女,自然有人拦住何友光:“何兄稍缓,何兄稍缓啊……”
“住手,让她说……”何跃攀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缓缓开口道。
反倒是这般冷静低沉的话语,吓得何友光为之一颤,身形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其父亲在其心目之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白姑娘,说话可是要想好了再说,泥菩萨过河,这件事可不是百凤楼。”南宫敬意味深长道,声音浑厚,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之感。
“诶,白翁,你提点一二也是应该,但白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说话还是要注意语气的。”张敬之皱了皱眉道。
南宫敬呵呵一笑道:“呵呵,太守大人说的是。”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张敬之一眼,每年张敬之单单十八乐坊一项开支便有七十万两之巨,挂的可都是南宫府的帐单子。
现在已经不是他这倒霉儿子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南宫家的事情,江宁这个锅背定了,若此事不是江宁做的,能够在他南宫家布局的,还能有谁?那么以后南宫家的声誉便会荡然无存,在太守和上将军面前,便再无信誉可言,十年得积累便会从此开始衰减,所以江宁今日必定要承担这个责任的,这替罪羊,他是当定了。而他方才对白依依的提点,也说明了他的态度,白依依能够成为十八乐坊的第一人,如何会听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