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妖主想与自已彻夜长谈,自已对妖主却是并没有半点兴趣,而且自已如今还有许多事情并没有做完,与妖主这时候根本就没彻底长谈的必要。
甚至到了现在这一步,卓君临现在对妖主也是极为反感。
“贤弟,这是不欢迎本座吗?”
“那里,那里。”卓君临不由一声苦笑:“实在是兄长来的匆忙,小弟也未曾有其他的准备,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兄长,一想到这里,小弟就心中惶恐,故而才,,,,,,”
“咱们即然是兄弟,又岂能在意这些?”
妖主一声长笑:“那怕是泉水白粥,与贤弟共饮同食,也胜过世间无数的美味佳肴。这万妖城之中,以后也都是我们兄弟的天下,万妖城里的一切,无论贤弟看中了什么,尽可以予取予求,本座应允了便是。”
“真的?”
卓君临眼睛不由一亮。
“当然是真的,本座又岂会来欺骗自家的兄弟。”妖主哈哈大笑:“原本本座还在担心,这万妖城里的物件根本入不得贤弟的法眼。毕竟贤弟是从其他的大世界而来,身边又有那位指点,一般的东西只怕根本入不得兄弟的法眼。”
“兄长说笑了,小弟惶恐。”
此时,卓君临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神色。
对于妖主这样的存在,此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卓君临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任何地点,像妖主这种存在,所说的话也未必便能完全相信。
妖主到来,只怕也根本不是为了说这些话而来,只怕未必没有其他的目地。
“在本座府坻右处,有一处幽静园子,原本本座是准备留给自已的。”妖主一声长叹:“本座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一处幽静园子,才能配得上贤弟。要是贤弟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搬过去入住,以后我们两住的近了,也能随时见到。”
“兄长好意,小弟谢过了。”
卓君临不由一声苦笑,却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此际妖主话虽然说的好听,可是卓君临又何尝不清楚妖主的真正目地。
以这种方式将自已掌控在自已的身边,自已无论有任何轻举妄动都绝对不可能瞒得过妖主的眼睛。这种方法,也等同于变相将自已软禁在妖主的眼皮子底下,只不过话是没有说的那么明白而已,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卓君临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真正情况。
只是这个时候,卓君临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面对妖主这种看似恩赐的手段,卓君临若是拒绝之后,必然会引起妖主的猜疑和不满。那怕是明知道妖主用意不纯,卓君临现在也只能咬着牙同意。
不过,对于妖主的这种变相软禁,卓君临倒是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自已无论想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妖主想阻拦也未必能拦得住,以白发老人和厄运之灵的手段,妖主未必便能发觉得了。就算是真的发现之后,妖主也未必敢有任何的动作,这一切才是卓君临真正的底气所在。
“不知贤弟准备多久搬过去,最近一段时间外面有些不太平,许多妖族的强者都遭了毒手。”妖主一声长叹:“贤弟如今一直呆在外面,本座也未必能护得了贤弟的周全。若是贤弟方便的话,本座倒是觉是越快越好。”
“不太平?”
卓君临眉头不由一皱,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此际妖主说出这样的话来,卓君临自然是感觉到很意外:“兄长这是在说笑吗?如今昊天宗已除,整个世间也就兄长一家独大,如今还是在这万妖城之中,谁敢放肆?这不太平,只怕也是兄长的玩笑之言。”
“贤弟有所不知,这并非是什么玩笑,而是事实。”妖主一声长叹:“最近不知道从那里冐出来一个人族凶徒,擅使一柄诡异大刀。妖族之中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生灵都惨死在那个凶徒的手中。本座派出自已座下最为精锐的七杀,也都被那个凶徒全部斩杀,这样的情况本座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行稳住万妖城的形势。”
“什么凶徒,这么厉害?”
问这句话的时候,卓君临也不由愣住了。
这一方小世界之中,人族的那几个强者几乎都是在昊天宗之中,什么时候又冐出来一个用刀的强者?
再说了,能让妖主感觉到头痛的凶徒,只怕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样的狠角色,卓君临也是想要结识一番,若是能够相一场,对于卓君临来说也是天大的缘分,,,,,,
“本座若是知道对方的来历,现在也就用不着这么头痛了。”妖主一声长叹:“对方那一手刀法简直凶残至极,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本座一直都在怀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之中闯进来的至强者,只是这个想法未曾与他人提及而已。”
卓君临脸色不由再次一黑。
未曾与他人提及,这时候来与自已说起?
妖主这个时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又或者是想从自已的嘴里问出什么东西不成?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卓君临心中就越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如果那个凶徒真的是从另外一个世界闯进来的至强者,那又会不会与自已有些什么关糸?
然而,虽然卓君临心中有些怀疑,这个时候却根本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在妖主的面产,卓君临一直都保持着足够的淡定,,,,,,
只是,在卓君临自已内心深处,现在却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无论那个凶徒到底是谁,自已都要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先弄清对方的身份才是,万一要是和自已有着莫大渊源的生灵,如果一但出了什么事情,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真的就这样看着?”
虫母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蠢蠢欲动却是根本就掩饰不住,如果这时候不是还保持着足够的理智,现在虫母就想要直接杀进无尽虚空,挑了那几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看着就好。”
青衣女子不由摇头苦笑:“虽然现在素民长老和青天已经看似强弩之末,但他们的一身修为境界毕竟摆在那里。那怕是临死之前的极端反扑,也不是任何生灵能承受得起。越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就越是应当要谨慎一些。”
“可是,他们已经斗的两败俱伤了啊!”
青衣女子不由摇头苦笑:“现在虽然素民长老和青天已经斗的两败俱伤,可是苍青却一直未曾出手。要知道苍青可是所有天道化身之中形态最全,也是状态最佳的存在。苍青如今的战力到底有我可怕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生灵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我还是认为没有必要去冐这个险,在一边看看,挺好。”
“这,,,,,,”
虫母不由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再说话。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虫母也知道青衣女子所说的话是实话,这种时候介入素民长老和青天之间的事情实非明智之举。像素民长老和青天那样的存在,那怕是已经斗到了两败俱伤,但他们到底还能发挥出多强的战力谁也不知道。
更何况,苍青一直在虎视眈眈的守着,无论是谁现在介入其中,只怕都未必能讨到半分便宜。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虫母和青衣女子这样的存在,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这两个老东西,彼此之间都有着千百万个心眼,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虫母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欺压在众生的头顶之上作威作福惯了,现在看到他们如同疯狗一样彼些嘶咬,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道友,慎言。”
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虽然素民长老和青天的所做所为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有些时候,那怕是无意之间的一句诟病,也有可能会给自已带来无穷的因果。如今他们虽然在内斗,但却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素民长老还是青天,他们的确都有着枭雄之资。要不是他们之间的私心作崇,这世间又那里还有其他生灵争锋的空间,那怕是到了这一步,我们仍是需要保持对他们应有的尊重。”
虫母一声苦笑,却并未作答。
对于青衣女子所说的话,虫母也是不以为意。
因果,这个世间所有的因果,虫母自已都已经经历过。
“你说,谁会赢?”
“没有谁会赢,终究只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结果而已。”青衣女子不由摇了摇头:“天道化身之间,本身就是同根同源,彼此对对方的手段其实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无论是素民长老还是青天,他们对对手的了解都已经无人可比。如今这种时候相斗,最终的结果除了两败俱伤之外,几乎再无其他的任何一种可能。”
“你是说他们两都会死?”
“死,对于他们那种存在来说,也就是一种形态而已,那怕是他们自已也都未必能杀得了自已。”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这世间想他们死亡的生灵何止是千千万万,可是他们到现在为止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只怕道友的这个想法,注定是要让自已失望了。”
“这,,,,,,”
虫母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再说话。
青衣女子所说的这一切,虫母又何尝不明白其中意思,只不过是自已心中一直以来的一厢情愿罢了,终究是难以实现而已。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虫母到也是看开了许多,有些事情,其实也并不是只有仇怨而已,往往有时候也可以用最为简单最为直接的方式,来让自已的生命有更多的价值。
“那我们,,,,,,”
“这种级数的大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幸一睹的。”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能有这样的机会看这一场大戏,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幸运。不过我们却是要保持好自已的立场,无论他们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们只负责看看就好,绝不能插手其中就行。”
虫母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虫母又何尝不明白青衣女子是在借机解开自已的心结,这些年一直被仇怨蒙住了自已的双眼,看到的也从来都只是仇怨而已。现在以这种方式来发泄一番,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甚至远比自已打打杀杀来的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