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应得理直气壮,“一个将死之人,我喜欢他做什么?”
“那你盯着他看?”
粱煜挑眉,但莫名,心底的阴霾扫去了大半。阿萱这才想起粱煜在城门口问她的话,原来那会儿,他就误会了。当下便只叹息了一声,“那是因为哥舒瀚的脸色很难看,我想不明白突厥为什么要让一个将死之人千里迢迢的带队和亲。”
“当真?”
“爷不信我?”
阿萱反问,想以此一击制胜。却听粱煜轻蔑一哼,“就你私会哥舒瀚一事而言,你可信?”
“哪有私会,旁边不是还有个莫桑?”
“连他奴仆的名字都知道?”
“方才他说了啊!”
“恩,阿萱的记性真好。”
“……”阿萱沉着眉,看着粱煜。怎么上一世就没发现他还有这般阴阳怪气的一面?既然说什么他都有话怼,她索性就不说了。沉默地站在一旁,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书房内,寂静了好一会儿才响起粱煜的声音,“哥舒瀚的情况如何?”
哦,知道聊正事儿了?阿萱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应道,“应该是中毒了。”
“没得医?”
“暂时没有。”
毕竟方才在哥舒瀚那说了她没办法,眼下自然不能承认她已经替哥舒瀚解了毒了。“突厥是想以哥舒瀚之死挑起战事,不能让他死在京城。”
身为领兵的将军,他并不害怕与突厥起战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可身为朝廷的命官,他知道如今大棠国库空虚,决不能再雪上加霜。阿萱点了点头,心中却升起一计,“要不,我去问问无相?”
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她想亲自确认一下。更想问问,关于前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