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郡主迅速抓到了重点。“所以,你没有证据,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我真是不敢相信,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会来害我!翠儿,你冤枉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着,便是低头抹泪,好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翠儿却是声泪俱下,“奴婢也不曾想过,奴婢跟了郡主这么久,郡主竟还会对奴婢下这样重的手!奴婢冤枉郡主没有好处,所以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紫瑜郡主看着自己从前的心腹指证自己,心中自是气得不行。可,又如何?翠儿说得再多也没有任何的认证物证。而她,堂堂紫瑜郡主,怎会因为一个贱婢而落入困境。当下便又冲着皇上行了礼,眼泪如珠,“皇上,紫瑜这丫鬟,定是伤重昏了脑袋,不如让紫瑜将人带回去,请御医诊治之后再说?如若,如若翠儿伤好后还一直这般诬陷紫瑜,紫瑜愿以死以证清白!”
皇上好似见不得紫瑜这般委屈的样子,当下便要开口应允。却听阿萱那透着嘲讽的笑声传来,“怕就怕,明日翠儿伤重离世,死无对证。”
请御医诊治?是买通御医要了翠儿的命吧!紫瑜郡主岂会听不出阿萱的言下之意,心中愤恨,可眼下当着皇上跟粱煜的面,自然是不好发作。还是露出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那不如就请阿萱妹妹将人带回镇远王府医治?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一贯与人为善,从未害过任何人,为何阿萱妹妹就这般讨厌我……”说罢,又猛落了泪。阿萱忍不住摇头感叹,就这‘哭’之一事,这紫瑜郡主谦称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但,不必阿萱怼她,翠儿已是笑出了声来,“呵,一贯与人为善?三年前婉嫔落井,还有去岁贵妃滑胎,还有愉贵人突发急症,卧床不起,郡主难道都忘了不成?”
“你这是何意!”
皇上瞬间警觉了起来,双眸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翠儿,“你是说,这一切全是紫瑜做的?”
“不是我!”
紫瑜郡主从未想过翠儿今日会背叛,更不会想过翠儿还将她从前做的事儿说了出了,一时有些崩溃,指着翠儿便是喝骂起来,“你这贱婢,你定是疯了!”
“皇上!”
翠儿冲着皇上磕了个响头,“愉贵人是中毒才会一直卧床不起,毒药跟解药,就在郡主的梳妆台内藏着,奴婢可否说谎,只要皇上派人去搜了便知!”
“好!去搜!”
紫瑜郡主也顿时有了底气,“倘若没有,便是你蓄意诬陷!翠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真没想到,你,你……”余下的话,紫瑜郡主好似也说不出来了,只攥着帕子一个劲地抹眼泪。翠儿也哭,可神情却一直冷得很。毕竟,她昨晚是真的差点被紫瑜郡主打死的。而阿萱站在一旁,始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却忽然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紧紧地锁着她。是粱煜。四目相对,阿萱嘴角的笑意收敛了起来,而粱煜的双眸,却是深如墨潭。她看不清他,可他却好似一下就看穿了她。这种感觉实在是叫人难受。索性,阿萱转开了头去,刻意躲避粱煜的目光。皇上派了人去搜查紫瑜郡主的寝宫,很快便有了消息。有侍卫进殿来,跪地禀报,“启禀皇上,属下等并未在郡主的梳妆台内搜寻到任何毒药或解药。”
闻言,紫瑜郡主面色一喜。而翠儿的脸色,却瞬间沾了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今早亲自放的,怎么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