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悠然道:“看一看北边漫长的边关防线就可以知道,鲜朝之所在,其意义不仅是作为我大秦帝国的附属小国这么简单,他们肩负着代替大秦帝国抵抗东瀛贼子的重任。”
“便是眼下,东瀛历年来对我海防都已经骚扰甚多,每年都有渔民、百姓惨死东瀛之手,若非帝国国力实在空虚,也腾不出手来教训,本宫早已经命人建造战舰,踏平东瀛。”
<bJ/> 李辰的话说的平淡,可揉碎在海风中吹不散的,是昂扬无比的斗志和胸怀天下的气度。
镜之先生却越听越皱眉。
他温声道:“君子如玉,当谦礼节,恭俭温良才是,殿下杀伐之心如此重,于江山于社稷,怕不是什么好事。”
面对镜之先生典型儒家门徒的劝诫,李辰只回应了一句话,“历代王朝的江山,可不是靠君子去谦让来的,所有雄主的天下,也不是靠温良的品性得来的。”
镜之先生眉头深锁,道:“然而眼下国家需要的是温和治理,而不是穷兵黩武,动了兵戈便是动了元气,好比是虚弱的病人,不好生躺在床上修养,反而整日出去争斗,又怎么能好得起来?”
“兵戈乃国器。”
李辰淡然道:“若是放下了兵戈,国器蒙尘,结果就是外邦来犯,看那金、辽二国,匈奴、契丹、女真等部落贼心不死,西南土司,藏南喇嘛,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就依先生所比,大秦帝国如今是生了病的病人,可周围的邻居也看到了,所以便上门来欺辱,若是一味的忍气吞声,他们便会得寸进尺,今日偷走一捆柴,明日便敢拆了你的家门,再后日,那就是囚你妻女,杀你子嗣的下场。”
“千年来的历史教训,还看不真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