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只是捐了一点小钱,配不上那四个字,等将来我捐了大钱在万古流芳也不迟。”
“哎呀,这都刻好立起来了,村民们的感激之情嘛!”
“那这样,重新刻碑的费用我出,您安排重新刻吧。”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书记也没什么不情愿的了。杨柳方从书记家离开时放下了一万元,并让阿哥留下了自己的大哥大号码,说不够再打电话。
杨柳方家没什么亲戚,大年初二李桐福陪师妹练了一天的车,初三也是除了练车就是打牌。老人们在家打麻将,他们三个斗地主,杨柳方对这种机智类的游戏不感兴趣,一直没赢,输了好几张大团结。初四师父家的表兄弟来拜年,一家人吃吃喝喝。初五迎财神,村里举办社火,舞龙灯之类的,杨柳方和阿哥一起和村民舞了一会儿龙灯,每人又花一百元抬了一段财神。
中午吃完饭,三人相约一起去钓鱼,经过这两天的练习,柳霞已经可以独自开车上路。杨柳方不放心,还是让李桐福坐副驾盯着,让他们拉着桶和鱼饵开车先去河边,自己在后面扛着两根细长的毛竹,到了河边发现好多不同年龄的人都在这里钓鱼。有熟识的就上来给他们兄弟打招呼,杨柳方不抽烟,所以出门连烟都没带,还是李桐福给大家敬烟,说着拜年的祝福话。好心的村民给他们指点老钓位,二人打完窝子,挂上鱼饵就开钓。李桐福先上了鱼,杨柳霞和杨柳方这边半小时都没收获,他感觉鱼漂一直很模糊,直到师妹在旁边喊:“阿哥,拉跑了!”他都没看清,着急忙慌地提竿,一下毛竹弯成大弯弓,然后鱼狂扯着尼龙线在水中开始左右乱串,几经挣扎,杨柳方才把鱼从水里拉上来,是一条约莫两斤的鲫鱼。
“哎哟,这鱼好,这种两斤来重的野生鲫鱼得长四五年。”旁边一位老钓友说。
“兄弟,这条鱼卖吗?”也有人上来凑趣。
“不不,我们晚上回去炖汤。”李桐福上来解围。大家才渐渐散去,杨柳方继续钓鱼,发现依然看不见浮漂。
“阿哥,你能看见我的浮漂吗?”
“能啊,挺清楚的,三四目吧。”
“坏了,我的眼睛坏了,看不见。”这一声把柳霞吓坏了,赶忙扳过他的肩膀,脸伸过去与他四目相对。
“看得到不?”
“去去,这么美都看不到,我不瞎了。”
李桐福也吓一跳,忙扔下鱼竿让他站起来去看停在岸上的车牌号,杨柳方只看见一个蓝色的牌子,上面的数字看不清。
“嗐!我以为怎么了?近视了。”
“啊,我怎么能近视了呢?我又没上过大学。”
“但你读书了啊。”
“哦。”杨柳方似乎明白了。李桐福看看渔获也差不多,就催促他们收拾一下上岸回家。
晚上一家人就喝上了新鲜的鲫鱼汤,席间还打趣杨柳方书读得不好,还把眼睛搞近视了。正好大年初六杨柳方约了温州家具城刘总,去拜年一并感谢家里盖房他给予的帮助。刘总又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得知商会会长去年去参加过杨柳方他们的洽谈会,就约上了一起,还有一些其他省市的回来过年的温州商人。中午在一家商会旗下的饭店大摆筵宴,欢迎杨柳方。
李桐福开车拉着杨柳方进了城,先去了医院验光,配了一副金丝边儿近视镜,戴上眼镜的杨柳方更显得文质彬彬。因为年龄小,这两年生意起来了,没有风餐露宿于风吹日晒,皮肤白净,看上去倒像个大学生。二人一起去赴宴,宴席上杨柳方和李桐福和大家一起交换名片,介绍自己的业务,并且还当时缴纳了会费,成为温州总商会理事会单位,会长说待得大会六月份选举的时候,一并颁发牌匾和证书。杨柳方面对一众大佬,又是早早的喝醉了,李桐福倒是发挥极好,一直喝到最后也没醉倒。不过开车肯定是不行了,给家里打了电话,还是柳霞乘公车来市里开车载他们回去。
第二天一早杨柳方是被大哥大的响声吵醒的,他翻身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