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道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云泠扶摇步轻点,已在百步之外。
这刘子初辛苦做戏几天,已经失了耐心,要在此刻图穷匕见了。
她不是没想过借机逃走,可今日能走,明日呢,后日呢,又该当如何!
她要在这沧澜海历练,总不能一直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地过下去。
你要战,我便战!
不过是逐月岛的第三世家,她若是因其家世就退缩,还修什么仙,炼什么道!
“刘道友,想必这几日你演戏也是十分辛苦,我呢,也不耐烦这些虚情假意。不如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生死各安天命如何!”云泠祭出玉青伞,朗声说道。
“呵,”刘子初轻嘲一笑,“不过筑基中期,还敢与我说生死各安天命,大言不惭。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他手持长剑向云泠袭来。
尽管他是一位花花公子,到底实打实,还是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实力不容小觑。
他的攻势凌厉,出招也是十足得狠辣。
可惜,他虽手执长剑,却并非是一位剑修,速度上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再加上云泠步法了得,他一时间竟然奈何不了她。
他阴狠一笑,又祭出一口鼎钟,浮于两人的上空。
每当这钟声响一声,云泠便心神激荡一次,步伐逐渐凌乱起来。
三声钟响之后,她已被刘子初的长剑刺中三下,尤其是左臂处的伤口,伤到了经脉,血流不止,灵力也开始阻滞起来。
她用玉青伞挡着,避至一旁,服下了一颗疗伤丹。
刘子初停下了攻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云道友,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乖乖跟我回刘家,从此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好生待你。”
“做梦!”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邪肆一笑,干脆收了长剑,不断地掐着法诀。
钟声一阵比一阵急促,如炸雷般在云泠的脑海中轰响肆虐。
这鼎钟是枚音攻法器,玉青伞的防御对它效果甚微。她只得全力用灵力与之抗衡,才能稳住身形。
此时,一向乖顺的飞飞,却在灵兽袋中闹腾着要出来,着实令她有些焦躁。
“乖,老实待在灵兽袋中,外面很危险。”
“主人,你放我出去吧,我有办法对付这钟声!”它信誓旦旦地道。
云泠将信将疑,可她对这鼎钟声也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将飞飞放了出来。
心想,若是有危险就立马将它召回去。
飞飞展翅飞至了这鼎钟旁,小小的身子与这巨大的鼎钟比起来,宛如一滴水与整个池塘。
可就是这滴水,令这池塘在瞬间冰封。
随着飞飞的一声清鸣,钟声嘎然而止,与它心神相连的刘子初,瞬间喷出一口心头血。
他望着飞飞惊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你这灵兽到底是何妖物,居然能发出鹤唳之声,破了我的灭神钟!”
他终于不再嬉皮笑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云泠,双眼俱是冰冷的杀意。
此女,断不能再留!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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