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明纵师傅抬起手偷偷擦掉眼角挤出的泪珠,心里一个劲地骂:“这什么破玩意儿,太难吃了,害的本师傅差点出丑。下次绝对不能亲自示范,要吐也让徒弟去吐。”
想到这儿,明纵师傅端着碗离开房间,不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床边。
“徒弟,这次绝对好吃,吃前先拌一拌。”
郑秋接过碗,发现上面洒满白色的粉末,他伸出食指沾了一点放到嘴里,甜甜的,咸咸的,是盐和糖。
放这么多盐和糖能好吃吗?他抬起头,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师傅。
师傅直起身,板着脸斩钉截铁地说:“绝对好吃,我已经尝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我回来之前你得吃干净。”
说完,明纵师傅避开郑秋的目光,一溜烟地跑出屋子。
郑秋看着眼前的大碗,表情比哭还难看,从之前的草药到瓷瓶的水,再到这次的药糊,师傅弄得东西一次比一次糟糕。他甚至怀疑有一天,师傅会弄出吃一口就会吐血而亡的食物。
但这些药糊不吃也不行,最后郑秋想了个办法,用两大盆清水把这些药糊化开,然后捏着鼻子分十六次将它们喝完。虽然化开的药水味道很怪,但至少喝起来的口感过得去。
还别说,师傅配的药糊效果真的好,傍晚之前,郑秋就恢复了力气,睡一觉到第二天清晨,他就完全回到平时的状态。
不过这次吃的苦头都是值得的,郑秋终于炼出了气劲,即使那气劲只有极其微小的一丝。
这是在他进入内省状态之后发现的,除了天天都看到的木灵,他看到丹田角落有一丝独自漂浮的雾气,雾气隐隐约约,似乎随时会散去。
这丝雾气微微泛红,非常听话,郑秋想让它怎么移动,它就会怎么移动。随后他按照师傅吩咐的方式,将这丝用《蛇吞炼体经》修炼出的气劲,贴到“木灵”上。
<bG/> 像师傅所说的那样,“木灵”对这丝气劲并没有做出反应,依然一动不动,这个情形就像在淡绿色的棉线上,贴了一段微红的丝线。
接着,就是驱赶“木灵”走经脉的过程。当一周走完之后,郑秋发现了新变化,那丝微红的气劲正慢慢褪去颜色,和“木灵”最外侧的白雾混到一起。
他将气劲小心翼翼地分离出来,离开丹田,将它藏到气海之内。
睁开眼睛,他向师傅叙述内省的情况:“师傅,真的炼出气劲了!我已经把它存到气海之内,很听话的。”
“气劲有没有被木灵转化?”
郑秋挠挠头,答道:“我也不太清楚,颜色变了,开始是淡红色的,后面变成白色的了。”
明纵拿起笔,在纸上记下徒弟所说的颜色变化,随后他又取下天井内的木板,修改上面的练功作息。
“能炼出气劲就是好事,这个转化的结果看来现在无法得知。徒弟,你按照这新写的作息来练功,争取入秋之前将气劲填满一条经脉。”
明纵师傅又将《蛇吞炼体经》的卷轴打开,研究片刻之后,说道:“嗯……这功法抽取血肉的效果太强,你要两天才能恢复,太慢了。”
他扯过白纸,写下一个药方:“你运功前先按这个方子服用草药,这样应该能减轻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