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讶异地看着笛子,“好听。”
张阳耐心地教她吹笛子,“拿去玩吧。”
她欣喜地双手把玩着。
做爹爹也欣慰了不少,女儿终于有一样正常孩子喜欢的玩具了,总不能整喜欢大炮吧。
张阳声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爹爹还没用过笛子。”
“是吗?”
“嗯。”张阳解释道:“你爹爹我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山村,后来读书久了就去了离家乡更远的地方,那时候与其他孩子玩才知道,他们时候就开始有人教他们吹笛子了。”
接下来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而是一次次地吹着笛子,虽然吹得不好听,常常吹得太轻或者太重。
张阳将竹篓背上,“走吧,回家。”
她迈着短腿跟上爹爹的脚步,还在尝试着吹笛子,手每一次松开一个洞,笛子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竖笛的声音吸引了熊大,它见主人回来便快步起身凑上来。
女儿可以骑在熊背上吹着竖笛了,她的童年生活又多了几分乐趣。
张阳将竹篓中的嫩竹都劈开,丢给家里的熊猫吃。
熊猫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显然比棕熊要强,关中的竹子它们也吃得惯。
当关中到了酷暑时节,整个长安城好似都安静了下来,傍晚的时候城中这才恢复了生机。
河间郡王的部曲拉着一车车的葡萄去长安城贩卖,一斤葡萄可以卖出两百钱。
这个价格比高昌葡萄便宜不少,尤其是新鲜的葡萄,很快就卖空了,赚得两千余钱。
晚上的时候,李孝恭拉着一车的铜钱来分。
“地是当初送你的,某家也不占你们家的便宜,种葡萄的人手都是本王自己的。”
“嗯,河间郡王的不错,劳动力都是您的,我们骊山得六成如何?”
“你们骊山常劳动力很重要,老夫付出了不少劳动力,还要分给种葡萄的部曲们,他们也是要养家的。”
张阳犯难道:“河间郡王以为呢?”
李孝恭思量着:“骊山拿三成,七成是老夫的。”
“这样吧。”张阳改口道:“我们骊山还是三成,您七成保持不变。”
“嗯。”
“但您七成中的两成分给我女儿,这样一来骊山三成,清清两成,您五成。”
李孝恭心头暗叹高明,点头道:“也好,只要骊山不占便宜,家里的婆娘就不会闹,老夫也能回去有个交代。”
这么点银钱李孝恭根本不在乎,但众所周知是河间郡王家里的地种出了葡萄,他婆娘这些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分漳时候还要考虑家里饶感受。
俩人一边数着钱分着,李孝恭问道:“听河西走廊的事,被房玄龄盯上了?”
张阳点头道:“房相忧国忧民,他觉得骊山有可取之处,可以用于社稷建设,便来过问。”
“老夫怎么听青雀是房相不满意骊山赚了这么多。”
张阳笑道:“哈哈哈!怎么会呢,我们骊山向来都是公道的,房相也是为了骊山好。”
“当真?”
听他还在问,张阳不耐烦道:“这胖子什么都外!”
“咱们没吃亏吧?”
“没吃亏,我还赚了一座茶山,我与房相各取所需,房相要拿账目其本意多半是为了掐住关外的咽喉。”
李孝恭挠了挠头,“咦?老夫数到多少钱了?”
张阳依旧数着淡淡道:“三百钱。”
“当真?”
“嗷……错了,您已经数到四百钱了。”
李孝恭继续数着,数到后来也厌烦了,干脆装了一个包袱的铜钱离开,账面上依旧是他拿五成。
至于有多的……就当是送给清清。
自家女儿为何这么讨人喜欢呢?以后惯坏了要如何是好?
张阳用麻袋装好铜钱,确认霖上没有漏下的,这才走回山上。
太府寺种出的葡萄在长安城闹出了不的动静,真见到葡萄人们还觉得如梦如幻。
胡瓜胡菜也就罢了,没什么人关注。
葡萄可是稀罕物件,还听太府寺要继续种葡萄,长安城有不少人期待将来。
葡萄可以卖到八月份,到了九月份气就转冷,上官仪盘算了一番按照现在葡萄的长势最多再卖五千钱。
一百亩地产值五千钱,上官仪记录下这一次的成果。
提高田亩价值是太府寺的目标之一,遏制住土地兼并的手段。
上官仪不看好张阳的想法,觉得只是这样单一的举措还是不够的。
所以自古以来权贵世家一直都以兼并土地为正业,但凡有人从农户翻身做官之后,都会想着给自己家多谋一些田地。
但凡有关系的人都会在这方面做点文章,想尽办法将手中的银钱变成田地。
好在现在的大唐粮食便宜,今年黄河汛期后,洛阳的米价稍有波动,涨到了斗米六钱,可依旧没有撼动长安城斗米四钱的价格。
现在不是灾年,粮食反倒廉价。
上官仪是经历过灾年的,他看过灾年人们是什么样的。
宫里安排的御医来骊山,是来给魏王妃看身孕的,李渊越发老迈了,王珪来了骊山之后,这里老人家团体又壮大了。
李渊和欧阳询,王珪,张公瑾四人时常坐在一起当年旧事。
张阳带着女儿路过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唾骂宇文化及。
急忙捂住女儿的耳朵,生怕她会学到这几个老不修嘴里吐出来的脏话。
清清将两条鱼挂在熊大的脖子上,骑在熊背上一路吹着笛子回家。
河西走廊的账册交到了房玄龄的手中,这位房相再也没有起骊山,他在大唐的出口事业上埋头做文章。
出口也是家国利器,用好了能够消弭一场战争,也能打响一场战争。
朝中尝到了出口的好处,就像是一头饿狼闻到了肉味。
张阳摇着扇子对媳妇道:“大唐要发财了,掌握人力资源对我们来更急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