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在这个时候是最活跃的,李渊作为皇爷爷还在不停对李泰嘱咐着以后的生活要如何如何。
李孝恭喝着酒水一直与李道宗讲着话,这个李道宗一直板着脸,并且与这个此刻狂放的匹夫保持着距离。
来也是李孝恭喝下一口酒水狂笑时张着血盆大口,令人不忍直视。
李泰应付着随宗正寺而来的一群长辈。
再看向阎立本,张阳又道:“阎大匠,我们村子以后还要建设一个书院,也要扩建工厂,今年的冬季很忙碌。”
罢,阎立本也没有讲话。
张阳低声道:“来魏王殿下久居骊山,宫里的人也照顾不到,朝中休沐期间您也可以来骊山住着。”
阎立本喝下一口酒水,“太液池的扩建还要老夫看着,分不开身。”
搁下手中的酒碗,这阎大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宫里的事情还没有落定之前他是不会来骊山住的。
想要挖阎立本,至少要等他完成太液池的建造。
阎立本皱眉思索道:“上月,袁罡去一趟龙首原之后就去见了陛下,是龙首原乃长安城城北的三九临射之地,乃龙首山主脉源头,为此陛下还与袁罡一起走了一趟龙首原,据老夫所知这种地方最合适用来建设宫殿。”
张阳神色严峻地喝下一口酒水。
阎立本又道:“老夫虽是个工匠,修缮建设殿宇也是分内之事,只是修凿太液池已经费了许多人力,担忧的是陛下要再修宫殿,生出奢靡之心。”
都怕皇帝大兴土木,贞观初年到现在李世民算是勤俭的。
知道了阎立本心中的忧虑,张阳低声道:“若陛下真有此心,我会进谏的,再怎么还有郑公在。”
阎大匠的眼神中这才多了几分中肯。
李泰的婚事一直到了亥时才结束,这一次弟弟妹妹玩得很尽兴。
张阳坐到媳妇身边,“宾客都走了。”
李玥看了看坐在一旁打着瞌睡支撑着脑袋的稚奴与兕子,点头道:“我们也回家。”
听到要回去了,稚奴与兕子这才来了精神。
阎立本这两可以住在骊山,不过眼下还不是朝中休沐,三两之后还要去长安城。
夫妻俩带着孩子们离开李泰的宅院,张阳回头看一眼,李孝恭也搀扶着李渊走了出来。
一场婚事算是结束了,一大家子回到了骊山上。
清冷的山风吹过时,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又不觉得冷了。
魏王的婚事忙完,还要忙着太府寺的奏章,看着奏章上的内容盘算来年开春要种植的作物。
李玥正在厨房做着宵夜,等她端着碗而来,不出所料做的就是最简单的疙瘩汤。
夫妻俩各自看着自己的书卷,吃着夜宵。
摇篮里的儿子安静地酣睡着。
屋外是冬日里的风在呼号,有些许风从窗户里漏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在遥远。
“晚上不要看太久,对眼睛不好。”
听到话语,她才合上书卷,放松着眼睛,“朝中写奏章为何一直不用标点?”
张阳端了一盆热水,让她洗脸,“行书有行书的规矩,写奏章也有自己的行文规矩,哪里都能像我们骊山这般接受新事物这么快。”
闻言,李玥低声道:“朝臣还是太过守旧了。”
“想要改变朝堂哪有这么容易。”
夫妻俩洗漱完,便早早入睡了。
翌日,李泰大婚后的第一,正是上午时分,这胖子就带着他刚新婚的结发来骊山上问候。
李玥很满意这个知书达理的弟媳。
张阳从家里的藏书阁内出来,就瞧见李泰坐在华清池边发呆。
“魏王殿下想什么呢?”
“姐夫,我们去看看处默。”
原来这胖子担心的是程处默,张阳狐疑道:“他能有什么事?”
李泰放低自己的声音,“听侍卫们昨日新婚,昨日处默成婚就带着他的妻子回了酒肆,以后还要在酒肆里忙活。”
感情这个处默没有住在长安城,以后也要住在那酒肆郑
张阳点头道:“处默经营酒肆也无妨。”
“听昨日新婚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差点就把房子拆了。”
闻言,张阳越发惊疑,“这是怎么?还差点把房子拆了?”
俩人一边低声着话,一边走下山。
等到了山下,出了村子走到酒肆边上,就看到了一脸沮丧的处默。
这两这座酒肆难得没有开张营业。
张阳望着倒了一面墙的屋子,陷入了沉思。
程处默身上还有些伤痕,耷拉着脸走来,“你们来啦!喝酒不?”
李泰摆手道:“清早不喝酒。”
不多时就有三两个工匠来修缮墙体。
心中好奇,张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新婚夜拆房子是什么习俗吗?还是你们的夫妻生活这么彪悍。”
程处默憨憨笑道:“倒也不是,这面墙本就不牢靠,昨夜和那婆娘吵了一架,她动起手来就把墙面折腾塌了。”
张阳了然点头。
李泰好奇问道:“需要本王出点银钱修缮吗?”
三人坐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田地低声着话,处默讲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瞒了她这么久,兄弟两人也一直在给他做掩护,现在知晓了这等事,人家多半不好接受。
一直在酒家打下手,做这种下人活的竟然是当朝大将军程咬金的儿子。
现在三人都已经成婚了,李泰对这个最早成婚,并且颇有经验的姐夫问了许多事。
张阳面无表情给他解释着。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张阳发现这两人对成婚后的生活有很多疑惑。
“和以前一样就好,没什么大不聊。”张阳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