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卫府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武将们的青黄不接,长安城的年轻一代,也就是武将二代很少有人能有如此衣钵。
而程咬金,秦琼,尉迟恭等人都明白,如今早已不是乱世,大家都有了封爵,也有了世袭。
家中子弟也不用着急上战场,年轻将领多了确实是好事。
裴行俭虽是科举入誓文人,文武韬略兼备的人更是难得,不想此人竟在兵略上也能有如此成效。
朝堂上的议论声从大到,再到一片寂静。
裴行俭是礼部的官吏,可现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依旧空缺,自从张阳迁入骊山之后,朝班中便一直少了这一个位置。
而现在的礼部的领头人许敬宗在朝堂上一言不发。
秦琼站出朝班禀报道:“陛下,末将以为此战只是打退了大食人,传言大食人蛮横,必定会卷土重来,当派兵驰援,并且任裴行俭为安西军行军总领。”
长孙无忌站出朝班,“陛下,臣以为不妥,裴行俭本就是文臣,乃礼部官吏,怎能领卫府官职。”
话语一出朝堂上又争吵了起来,裴行俭是个文官吧,确实是文吏,还是货真价实的科举入仕。
有这么一个年轻将领,李世民当然也愿意,只是这么一个青年翘楚怎么就被张阳拿下了。
而裴行俭在礼部任职也不过是个的朝散郎,后来被张阳派去西域都护府任职都护。
且不这些,光是裴行俭表现出来的才略就足以让朝中的人眼红,还组建了安西军,就带着西域那群散兵游勇,硬是打退了波斯的三十万大军。
如此一来,放眼中原周边,谁还敢忤逆大唐。
甚至就连现在的坐在皇位上的大唐皇帝,也在想着是不是该好好考虑张阳的话语,该多派些人出去打仗,扩张。
眼前一群朝臣为了裴行俭一人争吵不休,武将见他能够带兵打仗,自然是要入卫府的,将来也要做武将。
可裴行俭又是科举入仕了,他的文采韬略同样不错,文官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年轻人,又怎会坐视此人入卫府。
太极殿内,争吵不休,李世民头疼地看着众人,便言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群臣齐声行礼,等陛下离开之后,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文官与武将为首的程咬金等人又吵起来。
礼部几人匆匆脚步匆匆离开。
张大象走在一侧皱眉道:“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许敬宗又道:“波斯路途遥远,这是去年冬季的战报,等下一次战报送到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形势确实如此,裴行俭等人如今占据了波斯王都,也不知道他们此刻处境如何,路途遥远,光是军报来一趟都要三两月之久。
更不要驰援了,此刻他们孤军深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朝中已然是鞭长莫及,眼下能够与他们保持一些联系的唯有安西都护府。
张大象又道:“是否要将消息送去给张尚书。”
许敬宗解释道:“昨日就将消息送过去了。”
张大素的神情凝重,“要不是家父病重,下官愿走一趟安西都护府,可以策应远在波斯的裴行俭。”
三人走出承门,张大象又道:“南诏最近送来消息,是闹起亮匪,大素你去和南诏的使者谈谈。”
“喏。”大素脚步匆匆离开。
许敬宗瞧了一眼张大象,“大象兄放心,如今礼部不缺人手,在下派人给裴行俭送去驰援,给点粮食与吃食也好。”
张大象唯独放心不下就是家中的两个弟弟,还有家中父亲的病情,高句丽的形势越发严峻,更担心远在辽东的大安。
骊山上,波斯的战报张阳只是看了一眼,便心中有数地放下了。
此刻正在自家的车间中忙碌,张阳踩着踏板,轴承便开始转动起来,随着不断踩踏,轴承越转越快,轴承上的飞轮也在转动着。
随着飞轮越转越快,踩踏越发吃力。
这种脚踏飞轮车床历史上确实有记载,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已经不清了。
张阳拿着一块铁块,将其固定在一个模具上,缓缓将模具往下放下,随着飞轮摩擦到铁片也会溅起一些火星。
每一次持续不能超过三分钟,当心飞轮因过热裂开。
铁块的中心被打磨出一个弧度,又用游标卡尺试了试深度,觉得不够便继续用飞轮打磨。
就只是打磨燧发枪要用到的一个零件。
为了一个零件,愣是造出了车床。
枪膛是最大的难题,也是制造的难点,上一次造出来的燧发枪没有炸膛算不错了,剧烈的高温直接将枪膛烧了。
这一次内部都要用金属做,至少可以安全一些。
飞轮停下转动之后,要闲置一会儿。
李治快步跑来,“姐夫,姐夫!不好了,皇姐他们也要去打大食人。”
张阳苦笑不已,关外的军报到了,孩子们一个个热血得很,便问道:“这是关中,哪里来的大食人给她们打。”
李治又道:“高阳皇姐与清河和皇姐已经下山了。”
张阳脱下自己的布手套,急急忙忙走出车间,到了山下与几个宫女一番寻找果然在村口找到了就要偷溜出去的两个丫头。
“姐夫,我们要去打大食人!”高阳大声道。
张阳一手拎着一个,另一只手也拎着清河,“你们以后谁敢再这种话,再也不给你们烤肉吃了。”
“姐夫!我要去打仗。”高阳挣扎着又道。
张阳板着脸一瞪,高阳便委屈地低下头。
将这两个丫头提溜上山,放下之后,便是李玥数落着给她们。
张阳洗着自己满是油污的工作服,“你们俩人去写个检讨,承认错误,往后不再想着出关打仗。”
“喏。”高阳与清河委屈地离开。
这么的年纪根本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仔细一看家里还是徐慧与丽质,还有武懂事一些。
弟弟妹妹一在长大,也越来越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