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睡了。”
“好。”
可能也是有大哥跟连翘在身边的缘故,失血过多的声声很快就睡着了。
待她睡着,叶彻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盖着,他起身看向慕容南。
“我们出去说吧。”
慕容南满脸挂着对妹妹的心疼,跟着走出病房后,他看向叶彻。
“你怎么想的?”
叶彻抿了抿唇,红着眼眶道:
“我听你的跟声声分开,我的情况要是一直好不了,那你们就一直给我打麻药,反正就是别让声声为我抽血。”
“可你要是没有声声的血,那你一直会处于痛苦的状态,麻药打多了,也会死人的。”
“如果声声一直为我抽血,她也会承受不了。”
看着慕容南,叶彻道:
“声声身体本来就弱,以前还重伤留下过后遗症,我不能再让她为我冒险了。
待她回叶公馆以后我就离开,到时候还请你帮我看着公司,保持公司正常运营。”
他知道他选择离开声声不会同意的。
但留下声声又必定会为他抽血。
他怎么可以用声声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健康。
“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一直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可能会……”
可能会死也说不一定。
而他死了,妹妹肯定会痛不欲生。
身为兄长,他又怎么舍得让妹妹往后的生活,都那么痛苦。
三弟不是去找云薄了吗。
云薄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想清楚了,我离开声声忍一忍,说不定过段时间慢慢就好了呢。”
毕竟现在缇娜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往他的大脑里传输那些非缇娜不可的话了。
只要他用意志去克服每次发作时的痛苦,他就一定会战胜这降头之术的。
“行,你们俩先分开,你忍一忍,等阿起回来。”
为了妹妹的健康,慕容南也只能按照叶彻说的去做。
叶彻蹙眉,“阿起去哪儿了?”
“去找云薄,看看他能不能解这降头之术。”
叶彻怔了下。
但他想的不是云薄,而是慕容起。
他问慕容南,“之前我出事,声声很痛苦,你们是帮她催眠忘记我了,她才恢复正常的对吗?”
慕容南点头,“嗯。”
他似乎能猜到叶彻想做什么。
“那何不让阿起给我催眠,我要是忘了缇娜灌输在我大脑里的那些思想,不就能恢复了吗?”
慕容南脸色凝重。
“催眠对大脑损伤严重,而且也不是让你想忘记谁就能忘记谁,那是要抹掉你所有的记忆。”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觉得让我忘记也没什么,你们只要帮我留下我跟声声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即便我忘了她,我也会依然爱上她的。”
“再说,那些记忆也会慢慢恢复的不是吗?”
声声都试过了,他觉得他试一试也没什么。
只要他能活着,能永远陪伴在声声身边,让他失去所有他也愿意。
但慕容南还是拒绝,“不行,这个我做不了主,我们还是先等阿起回来吧。”
他转身想进病房。
叶彻忙又拉住他,恳求道:
“大哥,为了我,为了声声,如果云薄对这降头术也没办法,那你就让阿起给我催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