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璐说。
“那我让简单去安排,你就放心吧,等你明天手术做完咱们就去个地方,那里十分安静,能让你安心修养,”陆尧澄说。
闻璐点头。
......
手术时间上午十点。
闻璐只记得自己从苏醒室被人叫醒,然后被护士推着从手术室离出来。
陆尧澄已经给她安排了加护病房,等她在这里过了观察期便能出院,自己修养了。
这几日,陆尧澄每天都来,陪他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开。
留下简单陪她,让她使唤。
闻璐对这个矮个子的男人倒是充满了好奇。
与许客不同的是,简单为人随和,没有疏离感。
而他的随和似乎对谁都是。
“你知道那个白小姐是什么人吗?”闻璐随手剥开一个橘子,漫无目的的问着。
正在倒茶的简单没料到闻璐问这个问题,呵呵的笑了笑,“陆先生的事,我哪里知道,陆先生说是一个朋友罢了,闻小姐不要多想。”
“好应付的答案,”闻璐说:“陆先生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么?感觉总是很忙。”
“哦,原来闻小姐是这个原因才问陆先生的行踪,”简单十分公式化的回答说:“最近枝江那边有人审请调查rg的财务情况,找的审计公司都是外省的,有些棘手,陆先生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闻璐捧着橘子,低头沉思,看来向堃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还有别的消息么?”闻璐问,“哦,我的意思是陆先生还有没有遇到其他棘手的事。”
“额——”简单思索再三,“据说穆连泰被抓了,他供出了陆先生,不过他做的是伪证,陆先生恐怕要反告他诽谤。毕竟都是公众人物,陆先生被人如此抹黑,肯定有些舆论。”
“嗯,我知道了,”闻璐笑了笑,“辛苦他了,这么忙还要每天来看我,如果现在他在枝江,一切都会比较容易处理吧。”
“这倒是,不过陆先生向来都有办法,不会轻易被这些事难住的,”简单说。
“我想也是,”闻璐说。
陆尧澄的手段她见到过,连宗政这种道上的事他都有办法摆平,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到?
恐怕陆尧澄的心里还有更大的野心罢了,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显露的时机,不然凭他的本事怎么会心甘情愿只经营这样一家投资公司,而放弃了陆家那样大的基业。
在医院大概住了一星期,闻璐被陆尧澄接走。
闻璐正好奇要去哪儿,陆尧澄故作神秘。
只见车在高楼大厦间穿行,然后驶离繁华地段,最后沿着一条主干道,去向了城东。
直到一座偌大的别墅出现在她面前,她被眼前宛若城堡一样的大型别墅惊到了。
“这是?”闻璐转身问陆尧澄。
“我家,”陆尧澄说。
“陆家?”闻璐震惊。
陆尧澄微笑着着她,点了点头,“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在帝都有这样一座绿水青山环绕的大型别墅......果然陆尧澄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前前后后几栋别墅楼,这个园子看不到边际不说,这数座别墅楼,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有的坐落在低处,有的坐落在山坡后。
“这一片是陆家的老宅,东边的那栋楼是家主的主院,是我从小的家,西边那个是我三爷爷家,不过他们早就不在了。北边是二爷爷家,也就是钟致丞的外公家,自从他母亲和舅舅与陆家分家以后,也再没回来过,”陆尧澄走在前方,进了这个院子,他反而信步闲庭起来,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物是人非的感慨。
闻璐不懂这里明明是他童年的阴影,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向她介绍这这一切。
“后面还有一栋别墅,是我父亲后来新建的,不过建好之后一直都没住过人,他也不让人进去,”陆尧澄拉着她走到了前院一处凉亭里。
“以前二爷爷他们还在这里的时候,还在这地方给我们搭了秋千,不过钟致丞应该不知道,那时候他还没出生,”陆尧澄说着,眼睛一直望向远方,“后面是一片高尔夫球场,我让人修建的。”
“那——你父亲现在住在这里吗?”闻璐胆战心惊的问。
“怎么可能还住这里?这里这么大,这么冷清,谁能受得了,”陆尧澄说:“自从我母亲走之后,这里就没人住了,他在市里买了别墅,不过也不住那里,大概和我一样住酒店的时间最多。”
“那不想家吗?就算没有家人,好歹安稳的地方才有归属感啊,一直住酒店怎么能有这种感觉?”闻璐不明白。
“谁知道呢?或许忙起来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至于你说的归属感,我想我 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感觉,”陆尧澄无奈地说。
这样一个大家族,最后四分五裂,死的死,走的走,最后竟然只剩一座空宅。
“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呢?”闻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