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坏了……少废话……不是我的车,右侧尾灯,型号是***,还有,记得给我叫拖车,”利落的挂掉电话,看到眼前两人惊讶不解的神情,宗政:“一会儿有人来接车去修,不放心的话可以自己开过去。”
他向身后招了招手,后面围观的兄弟们纷纷上前,宗政拍了拍面包车,“推到离路处,道儿让开,让货车进去。”
几个兄弟纷纷上前,没多会儿功夫车就被推到一边,让开了半条道儿。
蒋宪也回到车上,将车开进小区,让出小区门口。
大货车进了小区,杜陌优在前作引,停在她家楼下。
“我家在二单元16楼,楼上有阿姨等着,”杜陌优做引导,向身后的宗政介绍。
宗政没回应,转身去货车尾部,双手攀着车斗,手臂使力利落的跳上去。再下来时,他抱着一叠还没组装的纸壳箱,走上前。
“呀!”杜陌优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把这件事给忘了,谢谢你啊,多亏你还记得。怎么这么多?我帮你你吧!”
“不用,”宗政转一下身体,避开杜陌优伸来的手,随即又说:“这东西硬,小心伤到手。”
蒋宪觉得这话听着十分不顺耳,他立即上前,说:“我来吧。”
“别,这东西有点脏,你那白衣服顶不住,”宗政干这行太有经验了,同行的一伙儿人没一个穿浅色衣服,一准儿的深色。
蒋宪有点尴尬,不过也没继续强求,不过抱几个箱子空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重活儿。
一会儿能表现的事还多着呢!也不急在这一时。
原本以为自己大展身手的地方很多,没成想自从进了屋子开始,一切就变成杜陌优和宗政两人单独的交流。
杜陌优搬家没经验,只得向宗政阐述需要搬走的东西,先是父母两人的行李包括洗漱用品和衣物。这些她早已经打包好,宗政交了两个兄弟拎下楼。
其次是母亲的帽子,箱子刚到还没来得及整理,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先搬其他的吧,还有什么?宗政问。
“我父亲的装裱工具箱,绘画工具箱,还有一些他的藏品,很珍贵,运起来要特别小心才行,”杜陌优知道那些是父亲毕生所藏,弄坏一件他都要抑郁很久,自然千叮咛万嘱咐。
“这你放心,我们有经验,”宗政有备而来,让几个兄弟去拿泡沫板,牛皮纸和宽胶带。
宗政去一旁的画室打包藏品和书画,杜陌优拎着箱子去母亲的衣帽间收拾帽子。
和宗政一起进入画室的还有两个兄弟。
画室内。
“你看这大气的装潢,还有这些画儿。对了,还有那客厅,都赶上我住那屋子七八个大。木地板我都不敢踩,生怕给人家踩坏了,咱赔不起,”其中一个小兄弟自卑的摇摇头,“杜医生能看上咱们这野鸡搬家公司,没找人家大公司,肯定是看在政哥的面子上。”
这么好的房子,东西还没搬多少,也不怕被他们给糟践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也小声说,“政哥,你看人家真讲究,就搬个几件东西,沙发上盖着床单,地上铺着报纸,连茶几都盖上了,想必这些都很贵,否则不会这么小心。
宗政不做理会,手底下的动作一直很快,没多长时间几幅画已经全被打包完毕。
两人看着宗政忙了一头汗,觉着脸上挂不住,赶紧闭嘴,加快手底下的速度。
蒋宪和杜陌优在衣帽间收拾帽子,蒋宪也是第一次见一个人竟然可以收藏这么多帽子。
闻所未闻。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蒋宪拿起一顶女士鸭舌帽,学着杜陌优的样子全部打开,将里面弄暴漫,扣在箱子里的上一个帽子上。
“没有,我还没有拥有爱好的资本,”杜陌优觉得自己现在还不算工作,也没有稳定下来,所以一切以学业为重,不作他想。
“那就好,我怕以后你太败家,我养不起怎么办?”蒋宪故意打趣。
“养不起,那别养,”杜陌优才不吃这一套,傲娇着半扬起头,故意不理他。
蒋宪只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真想现在能亲亲她抱抱她,好好心疼心疼她。
但杜陌优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虽然独立,但骨子里对于两性却很传统。
她说过,交往满三个月以后才能接吻,算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月,要等到三个月那天——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还在不在国内。
不过没关系,他愿意尊重她。
杜陌优这样的女孩儿多难得啊!
和他门当户对,和他三观一致,重要的是他们有共同的专业共同的话题。
刚才肋骨的梗,如果对方不是医生杜陌优,而是其他什么职业的女生,肯定不懂其中的意味儿。
只可惜他们确定关系有点晚,如果能更早一些确定两人的关系,或许他就不会申请国外的学校了。
毕竟他原来的导师是博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