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璐替王娇娇盖好被子,病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紧忙上前拉开门。
“孩子怎么样?”宋言巴着眼睛往里望去,手中还提着一盒饼干一盒蛋糕。
“陆尧澄派你来的?”闻璐看他手里的东西就猜到幕后指使。
宋言将东西递给她,“事情发生了,总要意思意思,关怀一下嘛。再说,这孩子生病住院也不赖我哥,何况还是我哥送她来医院。”
“刚睡着,去外面等我,”闻璐将礼盒与蛋糕放回病房后,去走廊会见宋言。
“要紧吗?”宋言问。
“娇娇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想彻底治疗,需要一大笔手术费,估计王太太也因为这个原因才去公司闹,”大人的恩怨终究苦了孩子。
“那王天生就没给她女儿留点存款看病?”宋言想王天生那样精明狡猾的人怎么亏待了自己跌女儿。
“这你要问你的好哥哥了,”陆尧澄做事向来决绝,但凡王天生还有一点儿财产没被发现,王太太也不会这么绝望。
宋言此刻尴尬不语,他无法反驳闻璐,毕竟他哥的手段他这一路目睹太多。
“那这孩子怎么办?就让你照看?”宋言觉得太不可理喻,明明王天生犯的错,造成现在这样,竟然还让他哥和小搜子收拾残局。
“王太太接受过心理治疗后就会照顾娇娇,”闻璐回答,内心中期盼她接受心理治疗的世界别太长。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宋言的手机突然传来几声消息,滴滴过后,他点开屏幕扫了眼消息。
“对了,我哥定制的那个自动浇花的架子和秋千座椅到了,我明天派人送过去,”宋言差点把这事忘了,要不是物流给他发信息,他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他搞不懂他哥究竟怎样想,明明拒绝和闻璐继续进一步发展,但订花架、订秋千座椅又像一副即将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闻璐倒是没想到,陆尧澄竟然还会做这种事。
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虽然那是自己一时的幻想,也想过自己要付诸行动亲自布置,但没想到陆尧澄的行动力如此强悍。
在医院赔了王娇娇一夜,次日上了半天白班,中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公寓。
一进门,她便看到玄关和客厅内一地的纸壳箱。
她有些凌乱。
顺着包装垃圾一直蜿蜒的方向,她抬眼望去。
客厅阳台处,陆尧澄站在太子前支着下巴思索。
“你在做什么呢?”闻璐放下包,疑惑着凑上前。
陆尧澄拿着钳子蹲下身,翻出一砸细铁丝,抽出头后用钳子夹断一截儿。
“铁丝固定比较牢靠,”他好像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眼前的巨大工程里。
一地的管子已经被安装处大致的轮廓形状,他用钳子东敲敲,西敲敲,“这架子不结实,得重新固定。”
闻璐莫名噗嗤一声笑出声。
藏蓝色的t恤染上灰尘,修长精致的手指全是土,他没戴眼镜,额头的细汗顺着鬓角滑落,汗珠挂在发梢上,一片晶莹。
他抬眸,不经意问:“笑什么?”
“你这样,一点儿也不像大老板,”此刻,她已经记不起他风度翩翩的模样,单腿蹲在地上,认真观察管架构造的他,像一个普通的工人。
“大老板也得自己动手处理家里的琐事,”他淡淡一句,转个方向继续研究。
他的不经意,却在她心底掀起不可查的涟漪。
“我来帮你,”闻璐撸起袖子上前。
陆尧澄抬手立即将她拦住,“别过来,有钉子和铁丝,小心伤着你,往后站站,我能搞定。”
她心头莫名一暖,乖乖往后挪几步。趴在沙发上看了他一会儿,她去洗漱间,特地用加冰的水淘了毛巾。
“喏,擦擦汗,敷一会儿,”今天温度不低,阳台阳光照射充足,陆尧澄背部已经被汗湿,她看着竟有点心疼。
陆尧澄接过,随手擦几下,感觉到冰凉的爽意后,他又多敷了一会儿额头。
闻璐拿来自己的防晒霜,抹在手掌,“你先出来,我帮你涂点防晒。”
看到闻璐手里的东西,陆尧澄皱皱眉头,“不用。”
“必须用,”闻璐不容置喙,“难道你想明天开会的时候让员工们看到他们的‘黑老板’?”
他犹豫一下,走出阳台,俯下身乖乖听从闻璐的指挥。
闻璐重点关照陆尧澄的脸和颈部,手臂也没放过。
不得不说,陆尧澄的皮肤真的很好,细腻紧致。脸自然不用说,但连小臂的肌肤也一样如此,包裹着恰到好处的肌肉,蜿蜒流畅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