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庭玉阴鸷的嘴角微微扬起,犀利深陷的丹凤眼,玩味的睨着对面坐着的高崎山。
“严少爷,我听说,上次霍天麟可是在漕运总会的大门口,当着一众漕工兄弟的面,让您和严爷下不来台啊!”
严庭玉带着玉扳指的手指,瞬间顿住。
高崎山见状,更是笑意满满,“他霍天麟不过是个借着祖辈功劳的毛头小子,一无是处,他有什么资格……”
“高老板这是在挑拨离间么?”
高崎山一愣,随即笑了,“严少爷觉得是,那就是了。霍家压了严爷和您这么多年,也该让让位置了,如今霍家都没了人了,就剩女人和老不死的,难道还要霸占着位置么?”说着,高崎山举起茶杯,示意严庭玉,“严少爷,您和令尊扬眉吐气的日子该到了。”
严庭玉冷笑,继续转动着手里的杯子,“高老板,你儿子入了狱,你高家也快没人了,现在,你让我们帮你,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帮了你,我们漕帮还不就是背个骂名?”
高崎山容色一冷,继而笑道,“漕运,跟谁做都是做,不是么?霍家压着严爷这么久,听一个老太太叨叨有什么意思,若是这次,严少爷能帮我们高家,那以后漕帮和我们高家马首是瞻,结为弟兄,荣辱与共。”
严庭玉笑了,烟嗓的声音,仿佛撕裂的布帛,高崎山被他笑得很不自在。
“哈哈哈……高老板,你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人嘴两张皮,你让我怎么信呢?哈哈哈……”
见严庭玉笑得嚣张,高崎山冷哼,“严少爷,若是这次您能协助我们高家,让我程儿回来,扳倒霍家,那以后,岷山所有的药材生意都是我们高家的,一样需要漕运,我给你们这个成数。”说着,高崎山伸出枯瘦的手指,比着一个“六”的数,在严庭玉面前晃了晃。
严庭玉收敛起笑容,盯着高崎山。
高崎山见严庭玉松动,继续道,“还有……”他压低了声音,“严少爷那些黑膏子的买卖,我也会给你助力,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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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程儿和省城军队可是有很亲近的关系的……”
闻言,严庭玉瞬间冷住。
“那个通行证,在军队的黄部长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严少爷您说呢……”
严庭玉笑开了。
高崎山见他不说话,一摆手,属下便吃力的抬上来几个大箱子,摆在严庭玉面前。
箱子一一打开,一阵耀眼的黄光闪耀出来。
严庭玉容色一凛,映在眼中的竟都是整斤的金砖。
“这是我的一点意思,严少爷先拿去消费消费。就当我高某人孝敬严少爷的。”
严庭玉挑眉望着高崎山,心中直道,这高崎山却是大方。
“等事情妥了,我们高严两家合作,那才是真的赚钱。这岷山甚至这省城,这天下的漕运和药材生意那可都是我们的了……”
严庭玉合上箱子,道,“高老板,即便我同意,只是我爹那边也不好交代呀!你也知道,老人家思想古板。”
“那这就要看严少爷的能力了,自己的父亲么,关起门来,父子俩,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对吧!”高崎山点燃了烟斗,那焦黄的烟,开始氤氲在空气里,遮盖住彼此的神情。
严庭玉手中,翠玉的扳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片刻,他隔着烟雾,望向高崎山,道,“那你想我怎么做?”
高崎山冷笑,凑到桌前,对严庭玉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