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芪贞走到霍天麟眼前,拉住他道,“天麟,诺言不可轻许,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沈芪贞一旦许了,那就是一生一世,即便生死,也无法动摇我的决定。何况,两个人,如果心在一起,即便生死,也是无法分开的。”
霍天麟闻言,惊喜万分,再次将沈芪贞拥入怀中,春雨淅沥一夜,翌日,天色微明,生气正和唐芸等人,一行,在码头送走了霍天麟。
沈芪贞望着站在船尾,打着油纸伞,遗世独立的霍天麟,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他们的船变成了一个黑点,不再可见,她才独自一人,踏着风雨转身而去。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转身,再见霍天麟,已是八年春秋繁华落尽。
霍天麟走的第七日,沈芪贞正在家中,和唐芸一道清点着南北药房的月流水。
沈芪贞做的认真,最近,唐芸在教沈芪贞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沈芪贞十分聪明好学,很多行规和操作,她一夜之间就能学会,此刻,她正拿着算盘,正埋头算账。
唐芸见她这般,老怀欣慰,喝茶的瞬间,却瞧见了门外有个脑袋鬼鬼祟祟的。
“那谁啊!”唐芸望向门外。
沈芪贞闻言,愣了愣,顺着视线望去。
门口,宋里的胖脑袋一闪而过,沈芪贞道,“小宋,i进来,猫在门口做什么!”
宋里听见,赶忙垂着脑袋跑进来,“拜见老夫人,少夫人!”
“你谁啊,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嘛?谁让你进来的?”
沈芪贞连忙拉住唐芸,“娘,这小宋,是二叔田庄上的药农!”
“药农?你认识他?”
沈芪贞闻言,笑笑,对宋里说,“你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宋里瞥了一眼唐芸,小声道,“小的,小的昨个晚上在田庄附近的酒肆,看到了小郭了,特意来禀报少夫人!”
“你没看错?”沈芪贞眼前一亮。
“小的肯定,是他,没错!虽然天色暗了,但是小的和他共事好几年了,经常一起守夜值班都睡在一张床上,可决不会看错。”
“那他后来去了哪里?”
“他喝的不多,小的跟丢了,不过,我后来找酒肆老板打听,说他最近几天天天去,出手也大方。”
沈芪贞略一思忖,道,“好,那你最近几天都去那个酒肆蹲着,若发现他,一定要跟紧了,找到他落脚的地方,我重重有赏!”
宋里点头,“小的明白!”
“这个给你!”说着,沈芪贞掏出一个银元,递给宋里,“你不上工,我替你和二爷说,你放心去办事吧!”
见宋里千恩万谢的去了,唐芸拉住沈芪贞,“媳妇,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沈芪贞笑了,“娘!上次我们发现田庄起火应该是有人人为的,但是天麟怕幕后之人牵扯太大,所以没有报官,我们查到,当时田庄上不见了一个药农伙计,我一直在找。可是我又担心……”沈芪贞看了看唐芸。
“你有话直说,没事!”
沈芪贞点点头,“我私下觉得,外恩难以成事,我怕家里有内贼,所以,我没进过二叔,直接找了这宋里,他是我之前就认识的,而且,我治好了他娘的痢疾,他对我很挺感恩的,所以,我让他悄悄的利用在田庄上做工的优势,帮我暗地里打听田庄上的各种消息和杂事。田庄上没有内贼当然最好,即便有,我们也不会打草惊蛇,有了自己的人,办事总是事半功倍的。”
沈芪贞说完,却见唐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