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这事我可不敢……”
“不敢?”李甲笑着,走近那人,“那这包钱就是你的丧葬费!”
“李爷!”那人害怕的直哆嗦。
“没事的,你趁没人撒进去,着了火,谁知道是你干的,你拿着钱,等事情过了,找个借口辞工回家,娶妻生子,谁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富贵是险中求!”说着李甲将手里的扳指拿了下来,丢进那一包铜子里,“这是给你当聘礼用的!”
那人犹豫片刻,最终小声道,“多谢李爷!”
李甲走到巷子口,四下里张望一遍,询道,“刚下,霍天麟慌慌张张的,是出了什么事?”
“少夫人下午不见了!”
李甲沉眸,舔了舔嘴唇,“那他这是去找还是报官?”
“他们商量,没报官,怕是有人绑架,等着消息呢!”
李甲点点头,“你去吧!”
忽然李甲又道,“等等!”
“李爷什么事?”
“你撒磷粉之前,把他们苗圃里的扦插大喵带几颗出来给我!”
“你要那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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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凶狠道,“不想死得快,就少问!”
“是是是!”那人吓破了胆。
“滚!”李甲冷哼。
那人得令,赶忙抱着东西溜了回去。
李甲也警惕的观察一番,转身溜出了巷子,朝胭脂坊跑去……
胭脂坊里,送来迎往,热闹非凡。
李甲猫着腰,将帽檐拉低,进了胭脂坊,他趁人不注意,溜上了二楼。
抬头,见到包间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品红厅。
李甲唇角一弧,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屋子里莺莺燕燕,热闹非凡,五六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拥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在一起喝酒玩勺色子。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严庭玉。
“喂!”李甲的视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李甲抬头,见到一个满脸横肉,好像摔跤手一样的胖子。
“嘿嘿,这位爷,麻烦通报一下,我找严少爷谈点事。”
屋子里,严庭玉已经瞥见了李甲,冷着脸,将色子认了出来,“让他进来!”
李甲腆着脸,凑到严庭玉身前。
“严少爷,你喝了露露的酒,不喝我的,我可不依……”一个烟花女子见严庭玉要说正事,生怕遣散了她们拿不到打赏,她贴着严庭玉的手臂撒娇。
严庭玉淫笑,“怎么会呢!来来来,你这杯我也喝!”说着,严庭玉将那女子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忽然,严庭玉打了个喷嚏,拧着鼻子,紧接着,他身边的侍从点燃了一支烟枪,送到他手中。
严庭玉径直起身,走到后厢,躺了下去,大口的抽烟。侍从发了打赏,遣散了那些窑姐。
李甲却看得痴迷,一双眼睛,恨不得掉在那些女人身上。
“你来,是来看女人的?”
严庭玉半眯着眼睛,盯着李甲。
“哦,不不不!”李甲醒神,赶忙凑到严庭玉脚边,为他斟茶,道,“严少爷,我弄了个好货色,想孝敬您的!”
严庭玉将手里的火柴梗丢进痰盂里,“呵,你能有什么好货色!”
李甲闻言,小心翼翼的凑到严庭玉耳朵边,耳语几句,严庭玉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真的?”
李甲道,“小的怎么敢骗您!”
严庭玉嘴角扬起了阴鸷的笑意,忽然,他皱眉道,“可是我动了她,若是让霍家知道,那我们和霍家的合作……”
“严少爷,谁不知道严老爷子是这水上的皇帝,凭什么看霍家的脸色,尤其是霍天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若是这是被霍家知道,你大可以说,喝多了,不认识,以为是在逛窑子,老爷子护着你,难不成还能让霍家动你,实在不行,和霍家掰了,严家称霸这水路漕运,少爷您的生意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到时候,能赚更大的油水!”
严庭玉抽烟,众所周知,可是,他背着严坚偷偷用霍家运药材的船,偷运大烟,严坚确是不知道的。
他不担心他爹卖了他,只担心被霍家知道,若是霍家和他们撕破脸,那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做,他爹恨上霍家,自然是帮着自己儿子的了。
何况,他忍着霍天麟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