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个叫张喜的仆从,表面上是官驿的管事,实际上,他前年来岷山,就是于洋的父亲派来安插在此处的,为了不时的捞点好处,得点消息,顺便在他们下榻的时候,能有自己人办事照应。
官场,本就不简单!
“对了,昨晚送我回来的,是谁?”
于洋捏着太阳穴,他确实喝的太多了,断片了。
“是霍家大少爷的车马,还有晁寒,一起。说是在半路遇见您……发酒疯!”
于洋笑了。
“呵呵!发酒疯!”于洋念念有词,脑海里忽然想起昨晚遇见付淮秀的情形。
“那个姑娘……”
“小的查了,昨晚和您发生争执的,是高家的表小姐付淮秀。”
“表小姐?”
“是!坊间是说,她被许配给了高程,可是高家似乎没答应这门婚事。”
于洋捏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原来叫淮秀……那个妞,倒是有点意思。”
“去!”于洋转身洗了把脸,冷声道,“将高家的那包东珠退回去!然后,给我准备一篮鲜花,送去高家,当着众人的面,说是送给那个‘表小姐’付淮秀的!”
仆从垂着脸,“是,小的这就去办!”
于洋洗完脸,下楼同晁寒一道出了门,往岷山县城去了。
高家,那个金黄色的袋子被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旁边,还摆着一篮子姹紫嫣红的鲜花,鲜花上面飘着紫色的丝带,上面写着粉色的卡片。
“于秘书长这是……”高崎山和高程一个对望,猜测于洋的意思。
其实,大家都知道,于洋虽然是副手,可是他的父亲才是背后操作之人,而那个叫晁寒的督察员,不过是个拿着钥匙不能做主的当家丫鬟罢了。
“我家少爷说了,这东珠,太贵重,他不能收。这次订单的事情,是晁督察员做主的事情,他不能越俎代庖。至于这篮子花,是我家少爷特意交代,送给贵府的表小姐付淮秀女士的。昨晚,我家少爷多有得罪,还请付小姐不要见怪。”
高程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他伸手翻看了一下那张卡片,上面赫然写着,“送给美丽动人的付淮秀女士。”
看来,于洋是另有所图,不是这一袋子东珠就能打发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代我们向你家少爷问好。并请你带个话,今晚为表达谢意,我会在逍遥楼,设宴,恭候你家少爷大驾光临,请于秘书长务必光临,至时,会有于秘书长喜欢吃的菜的!”
张喜略一琢磨,笑道,“好,我会把高少爷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的。”
高程随手抓了几颗东珠,递到张喜眼前,“那就有劳你了。”
见张喜退去,高崎山凑过来,道,“程儿,这是几个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对淮秀有兴趣。”
高崎山一愣,随即怒道,“这龟儿子,竟然打起淮秀的主意……”
“父亲!”高程冷道,“你想要付淮秀做我们家儿媳妇么?”
高崎山冷静下来,道,“这个,看你自己的意思,女人,还不都一样,能传宗接代,长得漂亮赏心悦目,就可以。”
“那就是了!”高程冷冷一笑,“传宗接代,长得漂亮的女人,很多。”
“你的意思……”高崎山瞪大了眼睛,摸着锃光瓦亮的脑袋。
“请君入瓮!”高程邪魅一笑,说完,转身对家丁询道,“表小姐呢?”
“表小姐在后院陪夫人赏花呢。”
高程得意一笑,转身便朝后院去了。
高崎山望着高程的背影,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喜道,“没想到,我这儿子,比我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