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道,“虽说沈芪贞出身低,可是她如今也是我霍家的儿媳,偷盗这样的事,不能随意安插在别人头上。”
戴安娜望了一眼唐芸,道,“老夫人说得极是,为了霍家的颜面,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不如报官,让衙门的相关人员,来查个水落石出好了。”
“我瞧不必,家有家规,身为霍家的之一家之主,我自然会给你个说法的。戴小姐稍安勿躁!”
“好吧,那我就卖伯母一个面子,等着伯母查出这个家贼了。”
唐芸容色一凛,转身就出了院门,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沈芪贞房里来。
沈芪贞躺在床上,刚被喂了药,额头上还垫着退烧的湿毛巾,嘴唇都干裂起皮了。
“娘,您来了!”霍天麟见到唐芸来,一阵欣喜,向来唐芸是嘴硬心软的。
却见唐芸黑着脸,对冯妈道,“去!把少夫人扶起来,我有话问!”
见冯妈上前,要去动沈芪贞,霍天麟一把拦住,急道,“娘,您这是做什么,她还病着呢!”
“你别管,我只有道理!”说完,唐芸摆摆手,冯妈无奈,要去扶沈芪贞,却不想,沈芪贞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撇开冯妈,挣扎着坐起来。
“老夫人,您有什么要问的?道理我并未想明白。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再去跪着。”
唐芸听她称自己老夫人,怒道,“不是这事,我且问你,戴安娜放在库房的行李里有一张一千银元的银票,是你拿了么?”
闻言,沈芪贞不可思议的望着唐芸。
“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兴师动众的来质问沈芪贞,你是把她当做贼了?!她怎么可能拿!”霍天麟气结。
“我把当家钥匙都给了她,不是她拿的,难道是我?亏我这么信任你,结果呢!”
沈芪贞忽然冷笑。
“啪!”唐芸一拍桌子,“放肆,你笑什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么?”
“老夫人,人自重,别人才会敬之。我一直都没有把放在眼里尊敬,而是放在心里。”沈芪贞冷笑,“且不问那张银元到底有没有,即便有,你吧主家钥匙交给我,你是要试探我,还是信任我?”
唐芸被沈芪贞问住。
沈芪贞颤巍巍的转过身,从腰间取下那串铜钥匙,“啪”一声扔在地上,“您的‘信任’我沈芪贞出身低微,高攀不起,可我也不想被人三番五次的当做贼,出身贫寒真的是罪么?!”
唐芸望着那地上的钥匙,还有众人灼灼的逼视,唐芸外强中干道,“怎么,反了你了,不仅动手打丈夫,还敢忤逆婆婆?我霍家真是要不得你这样的媳妇。”
“不要,那便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走!”
闻言,唐芸一惊,重心有点不稳,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硬。
“休书!没这么容易!你还欠了我们霍家二百银元呢!”唐芸又那这事出来说,霍天麟听着,深深叹了口气,对唐芸摇摇头。
“老夫人,我可以写一张欠条给您,保证在一年之内,还清这二百银元,若是您还不满意,大可以报官,让衙门来抓我!”
唐芸气得胸口疼,却还是强打精神,对立在一边闷声不语的霍天麟道,“天麟,你过来,写休书,这样的媳妇,我们霍家不能要,也不敢要了!太目中无人了!”
霍天麟皱眉道,“娘,真的要写啊?”
“写写写,快点写,我一刻都看不了那轻狂样子了!”
沈芪贞闭上眼睛,霍天麟走到桌边,握住笔,“娘,我不会写啊!”
唐芸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