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芪贞睁开惺忪的眼睛。
这几天着实太累了,天都亮了,她赶忙起身去开门。
“吱呀”门打开,连翘慌慌张张的,敲门的手,差点敲到沈芪贞脸上。
“少夫人!”
“怎么了,连翘,慌慌张张的!”
“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吃了北门药房的药,吃坏了,现在正堵着门闹呢!”
“老夫人知道么?”沈芪贞急忙的穿着衣服。
“老夫人一大早就去别苑老太爷那里了。我们不敢去惊动。”
沈芪贞抬脚就出门去,边走边问,“那大少爷呢?”
“大少爷得了消息,单枪匹马的去了北门药房,裴管家怕出事,让我来找你。”
沈芪贞马不停蹄的赶到北门,还没靠近药房,就瞧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头堵着大门,他们手里拿着扁担、锄头,气氛十分紧张。
“大家听我说,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的。你们别在这里闹。”
是霍天麟的声音,他一身黑色西服,高大的身材,在人群前格外显眼。
“不行!你们霍家害死了陈长生还没个说法,如今又把胡家兄弟吃出了毛病,怎么地也得给我们个说法!”
“就是,别以为我们好糊弄,你们这些有钱人,就不把我们穷人的命当命!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对!不给说法,就上衙门!”
“对!要是不给个说法,这黑店,我们也不能让他开下去,砸了他们的店!”
说着,人群激愤起来,纷纷朝前涌。
霍家家丁和北门药房的伙计赶忙上前护着霍天麟,眼看着就要和那些百姓发生冲突。
“大家冷静一下!别激动!”方店长人高马大,可是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十分紧张。
“都出了人命了,你们让我们别激动?感情不是你们的家人吃坏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
“就是!霍家为富不仁,咱们就不能对他们客气!大伙上,砸了他们这家黑店!”
“对!砸!砸!”
人群更加激动,不仅有人骂骂咧咧,肢体冲突也开始加剧。
霍天麟俊美的脸,气得煞白,他一把扯开挡在自己跟前的家丁,端着一碗药便上前道,“大伙看,这是胡家兄弟来抓药的方子,我们没有搞错!而且,霍家从来不卖假药!”
“不卖假药,怎么把陈长生吃死了!”
“就是,陈长生是怎么死的!”
霍天麟怒道,“这件事,还没结案,和我们霍家有没有关系还另当别论!你们怎么能算在霍家头上!”
“你说不关你们霍家的事,那可以啊!你把这药喝了!若是你喝了,没事,那我们就信你!”
“对!喝啊!”
霍天麟急了,他觉得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药理不通,怎么能随便喝,若是药性和体质不同,即便没病,也会喝出病来,不是么!
霍天麟正不知该如何和他们解释,却见一个天青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拿过他身侧的那碗药,仰头就喝。
黑色的药汁沿着沈芪贞雪白的下颌和脖颈滴溜溜的滚下来,沈芪贞喝得极快,没几秒钟,便一饮而尽。
“乡亲们,药我沈芪贞喝了。”沈芪贞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将那见底的药碗,朝众人展示着。
四下里没了声音,大家都面面相觑。
“乡亲们,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你们瞧,胡家兄弟也是难受得不行,你们这样堵着我们药房的门,也不能让他立马就好了,不如,你们先回去,我们将胡家兄弟带去我们霍家医馆免费治疗,顺便查清楚,他们到底哪里不好,然后给大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