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霁霖看着远处,道:“以后别去那边上班了啊,听话,你根本不适合那种地方,那地方会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可是……”
陈嘉心头一阵无助与绝望。
“现在去哪儿?”
丁霁霖问道:“你有住处的吧,先送你回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了。”
“嗯。”
陈嘉柔声点头:“霁霖哥哥,都那么晚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好了……”
“我不放心,我要送你。”
丁霁霖淡淡说道。
陈嘉抿了抿红唇,没有说话。
……
十分钟后。
两人来到了一座较为老破小的小区内,陈嘉的住处在三楼,没有电梯。
丁霁霖跟在她身后,不把陈嘉送到家实在是不太放心。
“哐啷~~~”
陈嘉打开防盗门,开门的瞬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哟,还知道回来啊!”
是她的婶婶,一脸怨毒的看着陈嘉,冷笑道:“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啊,赚的钱呢,拿来,怎么不陪客人出去啊,一晚上赚三千不好吗?”
陈嘉面无人色。
丁霁霖扶着陈嘉的肩膀,走了进来。
“哟……”
婶婶不禁失笑:“还真带人回来了啊?”
她看着丁霁霖,笑道:“老板,我看你穿得也挺称透的,过夜三千,直接给我吧,我是这小妮子的婶婶,今晚她要是不把你服侍好了,我会狠狠的教训她的!”
说着,她伸出手,笑道:“三千,给我就行。”
丁霁霖目光冰冷:“我给你个大嘴巴子,你这条下贱母狗!”
婶婶立刻变脸,怒斥陈嘉:“贱东西,这到底是谁啊,不是客人你带回来干什么?怎么的,还想当赔钱货,还想免费给男人睡啊?!”
“我不是……我没有……”
陈嘉泪流满面,满眼无助。
丁霁霖皱着眉头,上前就给了婶婶一巴掌,怒斥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这狗女人,怎么长得像人就不做人事呢?”
“哎呀……”
婶婶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间哭嚎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啊,小贱人带着姘头欺负婶婶啦,简直伤天害理了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这丢人败姓的东西啊……”
丁霁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直接火力全开,对着陈嘉的婶婶一通唾骂。
“你这老女人,老妖婆,身为人家的婶婶却做出这种缺德事来,怎么的,你这又老又丑的老东西没男人看得上了,所以报复自己的侄女,让陈嘉去陪男人?”
他伸手一指,骂道:“你还有脸在这里撒泼打滚,你他妈的是真不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啊,没读过多少书吧,你看什么看,死老妖婆,你是绝经二十年了吗?不然怎么能恶毒成这样?”
婶婶被骂得目瞪口呆,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撒泼打滚道:“小不要脸的带着姘头一起来欺负婶婶啊,还有天理吗?哎呀,街坊四邻都来看看啊,看看这小不要脸是怎么一个便宜货啊……”
“死老太婆嘴真毒啊!”
丁霁霖一声断喝,骂道:“人长得丑不怪你,心还这么毒就是你的问题了,我看你是过了十八岁就没人要,内分泌完全紊乱了吧?老妖婆,老不死的,你这种人活着就是对社会的不负责,死垃圾,我真恨今天带着眼睛出门啊,怎么会看到你这坨狗东西!呸呸呸,真他妈的恶心!”
他指着对方:“今天是真晦气,看你一眼我就得去医院洗眼睛了,死垃圾,社会人渣,你这种垃圾就应该直接拉去人道毁灭啊,你活着不要紧,全中国的平均素质都被你拉低一截啊!你看看你这死德行,是谁没关好裤裆把你给露出来了?”
陈嘉被丁霁霖骂得都不想哭了,反而有点想笑。
我霁霖哥哥,还有这种绝活?
……
不久后,街坊四邻都来了,乌泱泱的挤了一大群人。
婶婶更加得势不饶人,开始脑袋撞墙,再过不久有人报警了。
半小时后,丁霁霖再次坐在调解室内。
“哟呵?”
年轻警察大惊失色:“丁霁霖,怎么还二进宫呢?一个晚上梅开二度,这可不兴的啊……”
“唉!”
丁霁霖扶额:“人心不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他妈的是有代价的……”
“哈哈哈~~~”
年轻警察一屁股坐下,笑道:“行啦,我们这边查过你的履历了,之前是职业选手,ecg的中单丁霁霖,我甚至都看过你的比赛,不过这事情咱也不能偏袒谁,公事公办,还是要调解,估计你又得赔点钱了。”
“嗯。”
丁霁霖点点头:“花钱去灾。”
……
半小时后,丁霁霖赔偿了一万块给婶婶。
终究是认知层次太低,陈嘉的婶婶都没敢要太多。
凌晨,三点钟。
丁霁霖、陈嘉再次并肩走在那条熟悉的马路上。
“霁霖哥哥……”
陈嘉一脸愧疚:“现在,怎么办呀?”
“走,继续去你那里,收拾行李,退房,以后不能再让你这个没人性的婶婶找到你了。”
“嗯。”
丁霁霖说得坚定。
陈嘉也算是听话。
至于怎么安排陈嘉,其实丁霁霖也没有想好。
留在身边吧,不妥,不留在身边吧,又不放心。
老陈那狗贼万一放出来怎么办?可能还是会对陈嘉不利,这对夫妇在金钱面前没有人性可言的。